就連斥候都沒來得及稟報。
他們事先,根本就沒有收到關于這方面的情報,根本就不清楚敵人竟有如此迅捷的騎兵。
一瞬間,出現了大批西狄降兵。
除卻零星幾十、一百人逃走,剩下的生者近乎全員祈降。
“西狄人的水平,只有如此嗎?”
凝望周圍跪倒一片,足足有六七百的西狄降兵,鄭均不由一怔,在心中想著:“這和想象中的似是有些不同。”
在大周朝的歷史上,西狄曾經多次南下,侵略如火,奔走如風。
很長一段時間,大周的邊軍都奈何不了他們。
若是以此來看,這伙西狄千騎,也不是西狄的什么精銳,或許只是雜胡騎兵。
“收攏降卒,繳了他們的武器兵刃,將戰馬收攏。”
鄭均見此,也是策馬來到了那黃毛外罡面前,對著身后的卓信冷聲道:“然后將這些雜胡聚攏起來,押到妙心去。”
“是!”
卓信拱手稱是,立馬策馬而出,前去押解、管理這些俘虜,同時也開始調度指揮,去追殺那些逃亡的西狄人了。
魏權表現的最為積極,帶著二十余騎便前去追殺逃亡的西狄人了。
而在鄭均一側的馮賀,雖然沉默不語,但眼神之中的驚駭之色,卻是難以遮掩。
打贏了?
這就……打贏了?
馮賀不語,只是一味震驚。
外罡三重的伊衡支,竟然被鄭將軍一刀斬殺,這等威勢,已經不是尋常外罡能夠做到的了。
鄭將軍,竟然只是外罡二重的武者。
這有些太過于出乎意料了。
他也什么都沒干,只是配合軍陣,將自己自身的真罡施展了出去,調集給鄭將軍來施展,也就竟然如此輕易的擊破了這一千五百騎的西狄騎兵。
鄭將軍真乃神勇啊。
一時之間,馮賀感嘆萬分,已經不再敢質疑任何話語了。
監軍?
監個蛋,鄭將軍潛龍在淵,必定一飛沖天。
如此,還是老實些,免得某天,自己的項上人頭便出現在軍帳外,用以警醒其余人吧。
鄭均策馬,來到了那跪地祈降的黃發西狄外罡面前,居高臨下,張口問詢:“你叫什么,你們這支騎兵是什么情況,又怎么投入張本功麾下的?”
“主人,我叫烏蘇桿,是恒居人。”
那黃發西狄外罡老老實實的張口,用生澀的中原官話,回答鄭均的問題:“我們……是犁汗王的騎兵,被右谷蠡王指派,經棲山進入中原,在張本功帳下效力,千長伊衡支是敕勒人,我們隊伍里,多是丁零人、和屠各人。”
聽到這個話語,鄭均不由一怔。
敕勒人、丁零人、屠各人、恒居人?
這西狄的社會結構,倒是有點像是匈奴啊。
鄭均感覺到了有些熟悉,不過也并沒有任何想要深入了解的想法。
管他什么人,在鄭均眼中,都是西狄人。
不過從這個什么烏的口中卻是可以證實,這并非是西狄本部騎兵,只是一些雜胡騎兵。
“棲山是肅、宣邊軍的一處重鎮,這些雜胡騎兵竟然能夠從那里進入中原,投奔張本功,看來是有預謀的,而且是有勾結的。”
鄭均冷笑一聲:“這個西狄的犁汗王和右谷蠡王,怕是也想摻和一下中原的水,但送雜胡騎兵進來,也太不敢下血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