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滾滾真元仿若滔滔江水,蕩盡天下,足以掃滅諸般妖魔邪氛!
真元!
通竅武者!
張補見此,不由驚愕萬分。
煉血以氣血、蓄氣以真氣、外罡為真罡。
到了通竅,真罡便是進一步熔煉,成就真元!
施展出真元,足以說明,面前之人乃是一尊通竅武者!
來人身著白色的飛魚服,腰間佩掛著閃亮的御賜玉佩,面龐剛毅,兩鬢略顯斑白,身姿挺拔,手中提著一柄鑲金的長劍,劍身上隱隱流轉著光芒。
這等裝扮,足以證明來者身份了。
大周鎮撫司。
其乃通竅修為,多半是宣州或博州的千戶了。
想到這里,張補緊握罰罪戈,心中誕生出一抹悲涼。
“張補?”
那通竅千戶目光淡然,似乎并沒有將張補放在眼里,一人一劍,踏前而去,目光盯著那把罰罪戈:“罰罪戈,怎么會在你手中?”
張補并不曉得什么罰罪戈,聽到了這通竅千戶的話語,當即冷哼一聲,昂著脖子道:“什么會在我手中?這本就是我的!”
他乃大義軍中小張王,輸陣不輸人!
這罰罪戈,就是他的!
張補想來,這把戈多半是那鄭均小賊從哪兒借來的。
如今被他奪走,這鎮撫司千戶絕對是來追責這一切的。
想必,他們也不清楚這玩意兒為什么會在自己手里。
自己只要咬死這把戈是自己的,足以讓鎮撫司,或者說鄭均背后的勢力對鄭均失望。
甚至還能讓他們聯想一下,這玩意兒會不會是鄭均主動送給自己的,所以自己才會如此決絕。
如今自己實力衰退,遇到了通竅武者,是走不了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會讓鄭均好受!
聽到了張補的話語,那通竅千戶眉頭一挑,緩緩提劍,道:“我乃博州鎮撫司千戶袁評,那事兒是你做的?”
“沒錯,都是我做的!”張補冷笑。
“以你過往戰績,確實能夠如此。”袁評微微頷首,“是張本功讓你做的?”
“這事兒還需驚動我叔父?!”
張補大笑一聲,接著便罰罪戈一指,怒斥道:“姓袁的,休要再問了!我張補縱橫一世,也是在宣州同幾個通竅戰過,就讓我瞧瞧,你的本領吧!”
說罷,張補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化為一道血光,持罰罪戈襲殺而來!
望著這般模樣,袁評心中雖然疑惑萬分,但還是隨意一劍揮出,直接殺得張補口吐鮮血倒飛而去,然后勾出手來,將那‘罰罪戈’給吸走。
“疑點重重,那金光又是怎么回事兒?而且行兇者用的乃是刀……算了,陛下駕崩,新帝登基,長陽王的那點事兒,不值得朝廷討論,張本功背后有盧家的影子,還是就此結案吧。”
袁評搖了搖頭,看都不看被他一劍斬去的張補一眼,化為一道清風,瞬息之間便消失在了這荒丘之中。
而這八九百潰兵,在這一刻再度潰逃。
至于張補,
已經是氣若游絲,是個將死之人了。
他喉嚨泛著鐵銹味兒,不過還是硬撐著擠出了一個笑容:“死之前……也算,惡心了鄭均一次……”
一念至此,張補逐漸感覺頭重腳輕。
緩緩閉上了眼睛。
至此,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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