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自己,估計很難做到這一點的。
想到這里,鄭均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暫時將此事壓在心里。
去了博州,打探一下關于天地精煉,玄渾之氣的消息吧。
一念至此,鄭均搖了搖頭,青金真元開始迅速涌動,腳下的蘆葦瞬間加速,一瞬間,驚濤裂岸,激起千堆雪。
進入廬陵郡后,兩岸漸漸出現了一些人影,大多都是以廬江捕魚為生的漁民,畢竟如今已經到了山青草漫漫的時節,見到了鄭均的蹤影之后,自然引得一陣圍觀。
不少人驚呼不已,甚至有小孩子好奇的探出腦袋,望向鄭均的神色,心馳神往。
而鄭均則是神色不變,一副武道大宗師的模樣。
就這般順江而下,鄭均沒有任何行蹤遮掩,很快便南下至廬陵郡城一帶。
越靠近廬陵郡城,周遭遭遇的士卒也就越多,鄭均見不少士卒巡邏,當即一怔,旋即便明白自己大概率是抵達了軍營附近,接著便主動來到岸上,見一隊巡邏在四周的士卒,當即攔下,張口問道:“你們傅將軍可在營帳中?”
這幾名巡邏的士卒有些瘦弱的不像樣,若不是穿戴官兵兜鍪,鄭均都還以為是張本功麾下的流民呢。
鄭均的出現十分突兀,將那幾個巡邏的士卒嚇了一跳。
其中一人甚至下意識的拔刀而出,但見了鄭均身居寶光,一副武道強者的姿態,當即哆嗦了一下,對著鄭均恭敬道:“前輩可是與傅將軍有故?將軍近期一直在其余諸郡,同其他郡守交談,未曾至軍營中來。”
另一個士卒也是搶著開口說道:“如今軍中乃是牛將軍執掌一切軍務,前輩若是有疑,可以去尋牛將軍。”
“傅毅飛不在廬陵郡嗎?”
鄭均聞言,臉色不由有幾分古怪,同時也對于面前這兩個士卒口無遮攔而感到十分詫異。
不是,我隨便一問你就告訴我了?
你們是當兵的嗎?
傅毅飛手下的兵就這水平嗎?難道這個宿將之稱,有很大的水分?
鄭均在心中疑慮萬分,揮了揮手,讓這幾人自行離去之后,便繼續在四周徘徊。
徘徊了許久之后,鄭均基本可以確定了一件事。
傅毅飛麾下軍隊戰斗力極度拉胯,甚至還不如張本功的流民軍,他講和是真的,用這種軍隊來進攻長陽郡,只會兵敗!
“如此,看來傅毅飛是躲過一劫了。”
鄭均此刻倒是有些無虞,若是如此,自己豈不是白來了?
那傅毅飛去尋今州其他幾郡的郡守,也多半是為了長陽、廬陵之事,等他找到精兵,怕是真的要戰端一觸即發了。
“麻煩。”
鄭均感到有些腦殼疼。
不過很快,鄭均便想到了什么,當即開始詢問周遭百姓,關于這‘廬陵王’的問題。
廬陵郡王李延年,同樣是大周的郡王,與長陽郡王并非是同脈,是神武皇帝庶長子的后裔。
在鄭均打聽之后,發現這位郡王同樣是畜生。
不過畜生的程度,倒是比長陽郡王要低上一些。
長陽郡王,可以說是類人生物,喜歡剝皮、殺人,純粹是心理扭曲了,可能是因為那位湘文王修行魔功導致的變異結果。
而這位廬陵郡王,相比于那長陽郡王,則是好了許多,只是貪財好色而已。
這位郡王以各種方式來斂財,主要是以放印子錢、貪污腐敗為主,在百姓之中口碑極差。
同時,這位郡王崇佛,平日多行吃齋之事,也不見得人影,都是些爪牙作孽。
當然,有隔壁長陽王這個對比在,廬陵郡的百姓倒是對廬陵王心存慶幸,并不覺得太過苛刻,因此這也導致廬陵王愈發變本加厲了起來。
“擒了這廬陵王,帶回長陽,自可投鼠忌器。”
一念至此,鄭均稍稍打聽了一番廬陵郡王府的位置,瞬息之間便化為一道青金遁光,迅速飛遁向廬陵郡王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