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狄的單于都南下了,北戎怕也要蠢蠢欲動。
青州的秦存海勢必有所動作,南方的蕭梁皇帝都登基了。
永昌皇帝能顧好自己就已經不錯了,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反叛的王爺來處置一個帶兵的驍將?
這廬陵郡王是很有作用的。
鄭均在廬陵考察了一番,自然是知曉廬陵的兵源情況。
都是流民水平。
唯一有戰斗力的,只有廬陵郡王的左、右、中三支護軍,約三千人。
傅毅飛若是真想進攻,便只能依仗這郡王府的護軍,但郡王府的護軍效忠的是廬陵郡王,如今廬陵郡王被自己生擒,若是進攻便要祭旗,那廬陵郡王府的左護軍將軍、中護軍將軍和右護軍將軍自然不敢進攻。
至于傅毅飛會不會效仿鄭均,單人過來營救廬陵郡王……鄭均只能說他去博州,又不是正大光明的去,不會像傅毅飛那樣,去其他郡縣都能被巡夜小卒得知消息。
那也太過于愚笨了些,雖然這也有可能是傅毅飛本來就沒有想著進攻的緣故。
不過無論如何,一軍主帥的行蹤被人洞察,這就是兵家大忌。
鄭均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而陳敬仲已經明白了鄭均之言,當即對著鄭均拱手稱是,接著百年一揮手來,命令士卒道:“把他帶下去!”
“嗯。”
鄭均見狀,頗為滿意。
接著又囑托了一番陳敬仲關于廬陵渡口的問題之后,便準備辭行,趕回康樂郡,帶著安筠,一起走娘家了。
臨行前,鄭均對陳敬仲囑咐道:“我的出行,乃頂級機密,不得透露我之行蹤,明白嗎?”
“將軍放心,末將定當守口如瓶。”
陳敬仲當即尊敬領命。
見此,鄭均徹底放心,進而又喚來魏權,讓魏權冒充自己,居于主賬營中,假裝自己還在。
接著,便去了一趟孫氏家中,搖身一變,換了一身與之前截然不同風格的裝束。
一襲緋色錦袍松垮系著墨綠絲絳,手中把玩著灑金折扇,烏黑長發半束于玉冠之上,幾縷碎發垂在兩鬢,留有兩縷龍須發,腰間配備一把長刀,駕一匹白馬出行,端是有些像是紈绔公子的模樣。
長陽郡內外,熟悉鄭均的并不是很多,如今大軍挪移,百姓還只以為是城中某大戶人家的公子出門踏青,并沒有太過于大驚小怪,只是感嘆一聲有錢真好。
而鄭均腳踏繡著金線云紋的皂靴,策馬疾馳。
有鄭均真元的加持,這白馬的速度可謂快了不止一籌,不過兩日的功夫,便抵達了康樂郡附近。
而在這兩天,鄭均也在思考償還‘熠日流光’和‘淥水斬蛟’兩門神通的方式。
斬殺通竅妖魔。
這個要求其實是比較困難的。
因為妖魔一旦到了通竅之后,便能夠基本化為人形,通竅妖魔不似外罡那般沒腦子,或大隱隱于市,或小隱隱于林,又或成群結伴而行,在幾個大型妖魔勢力掛職。
比如北妖庭、南妖庭、江州龍族等大型妖魔勢力之中,尋常難覓。
又或者,則是處于四方蠻夷之中。
不過……
鄭均很明確的知道一頭通竅妖魔的位置,甚至還是龍屬妖魔。
黑山之上,那頭和南楚很有瓜葛的通竅境大蟒妖魔,有龍血在身。
甚至于他的子嗣,那頭在康樂郡澗巖縣被鄭均斬殺的泥鰍妖魔,都能算作龍屬妖魔。
斬了這頭大蟒,或許能成為鄭均償還進度的起點。
不過暫時不急,先去博州。
解決博州諸事宜之后,再行黑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