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字旗?!”
巴濤不由得感到十分錯愕,接著便道:“這鄭均竟然敢主動出擊,襲殺了過來?!”
“他這是要干什么?如此深入鏡淵郡腹地,他難道就不怕獨孤將軍從郡城殺出,前后將其圍殺嗎?”
巴濤很是理解不能。
他的內心,出現了一抹猶豫。
要不要逃?
對方這個距離,自己只要駕馭真元直接縱橫騰空而起,朝著后方逃去,除非這鄭均已經到了元丹武圣的境界,否則拍馬也追不上自己。
但若是逃了,無論是秦王殿下,還是自己那老丈人,怕是都會對自己很是失望,而這一萬多的士卒,怕是也會葬送在此地!
這對自己的前途可是大大的不利!
而若是不逃……
那鄭均的戰績,顯然是有些嚇人啊。
“姑爺可是怕了?”
一旁,一個房氏出身的外罡武者策馬上前,對著巴濤低聲道:“姑爺若是懼怕那鄭均威勢,請先行一步、戰略轉進,仆愿姑爺披上戰甲,迎戰那鄭均,為姑爺爭取時間。”
聽到了這句話,巴濤勃然大怒,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冷哼道:“鄭均是通竅,我也是通竅。鄭均有刀,我也有刀。此何懼之有?你何不問問,那鄭均懼我否?”
“列陣,列北斗星辰大陣!那鄭均小兒自尋死路,今日在此列防御陣勢,待獨孤將軍馳援,定可將這小兒一舉斬殺,平了秦王殿下心頭大患!”
巴濤運轉真元,聲如洪鐘。
他已經想清楚了。
鄭均再強,又如何?
自己結陣一萬兵馬,足以抗住。
只要抗住這騎兵一時三刻,等獨孤將軍的援兵抵達,便能前后夾擊,殺他鄭均一個落花流水。
這鄭均,也太過托大了。
此地,就將會是他的落敗之地!
伴隨著巴濤的大喝,上萬人的軍隊便開始行動了起來,很快便整軍列陣,準備以逸待勞,橫擊鄭均!
……
“距敵三十里,喂戰馬‘益血丸’,結戰陣,準備沖鋒!”
鄭均跨坐青鬃馬,身后兩千精騎如黑云壓境,戰旗獵獵間‘鄭’字猩紅奪目,他雙眸間金光熠熠,手中馬鞭凌空一指:“鋒矢陣,破軍位!”
“諾!”
魏權暴喝一聲,親率五百重甲鐵騎突前。
戰馬嘶鳴聲中,騎兵陣列驟然收束,真元勾連集結,成鋒銳箭簇陣型,鄭均沖在最前線,而緊隨其后的就是魏權的五百重甲鐵騎,大地開始發出‘轟隆隆’的馬踏之聲。
而在地面震顫間,兩千余匹戰馬同時吞下益血丸,眼瞳泛起血色,開始不顧一切,奮力沖殺!
益血丸尤為珍貴,乃是煉血武者平素修行吞服之藥,而喂給戰馬,可令凡馬燃精血狂奔百里!
鄭均此番,奔襲千里,就是為了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如今得知有一支輜重隊在前,自然是要直接沖殺過去,將這輜重隊吃下,給房氏一個下馬威了。
“敵軍數量過萬,觀之氣勢,應有通竅武者坐陣。”
鄭均在心中思索,而三十里轉瞬即至,那高掛‘房’字旌旗的陣型已經出現在了鄭均的眼簾,見此情況,鄭均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青金真元一卷而起,在這騎兵陣前完全籠罩開來,竟在軍陣上空凝成半透明的青金穹頂,然后怒喝道:“博州鄭均在此,賊將受死!”
真元呼嘯,聲浪如雷,前排房氏盾兵被鄭均這足以吞吐天地的氣浪所震懾,當即耳鼻溢血,頭暈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