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不才,鄭均正是老臣孫婿。”
蔡抗聞言,也是明白了永昌帝的意思,當即站出身來道:“老臣孫女安筠,數月前許予鄭均,已成婚。除此之外,博州鄧、范兩家,皆以許女為妾室,宣州盧氏也遣嫡女……”
聽到了蔡抗的話語,永昌帝不由失笑道:“小小年紀就納了四個,可是要擔心身體吃不消啊。”
蔡抗也跟著笑了兩聲。
不過如此,永昌帝也不打算下嫁公主了。
皇室,也要有皇室的威儀。
但此子不過二十,便急不可耐,由此可見也是好色之輩。
這就讓永昌帝放心了。
不怕人有缺點,就怕人沒缺點。
你一個武將,既不貪財、也不好色、更不濫殺。
你想干嘛?
“韓庶人之女,前清寧郡主,在新陽和楊氏嫡女一同被俘了吧?就賞賜給鄭均為婢,表彰其為國盡忠之心。”
永昌帝隨口說著,將自己的侄女許了出去:“賞黃金萬兩,御馬監那匹叫‘逐月’的雪馬不是沒主人嗎?一同賜予鄭均吧。”
雖然在血脈上是侄女,但叛亂者的女兒,已經被踢出了皇族序列之中。
不過就算被踢出去了,畢竟也是姓李,難以處置。
總不能真留在宮中刷虎子吧?
如今正好有鄭均這個‘勇猛過人’的忠臣在,既如此,那就許出去便是,也安心。
所謂為奴為婢也就是個名頭而已,實則是賞為妾室。
至于楊氏嫡女?
順手的事兒。
蔡抗沒有說話,很是放心。
鄭均與楊氏有血海深仇,至于韓庶人的清寧郡主更是沒有東山再起的資本。
這兩女,對自己的孫女沒有任何威脅,純玩物,許了也是無妨。
不過就在此時,舒衛淵忽然張口道:“陛下,鄭郡守用兵如神,既如此,不若令鄭郡守全權負責嵐州事宜,以免房氏會兵。”
“房冀雖是通竅巔峰,但也只是通竅巔峰,尚且未曾踏足元丹,令鄭郡守應對,足以周旋,嵐州方面壓力便全失,屆時陛下可悄悄派遣末將或者蔡節度使、越王換將,一舉斬殺房冀,拱衛京師。”
舒衛淵的話語十分冷靜,而永昌帝深以為然,當即張口道:“來人,擬詔。”
“朕聞褒德旌功,圣王之弘制;崇勛懋賞,盛世之典章。康樂郡守鄭均,器宇軒昂,韜鈐夙蘊。鏡淵之役,秦軍二十萬壓境,勢若摧城。卿獨領五千精騎,夜銜枚而渡險,晨分陣以合圍。鐵騎所向,斬敵首如刈草;玄甲所臨,破堅陣若裂帛。三軍為之奪氣,列郡因之解懸。此等殊勛,實冠群僚!”
“今特晉卿為博州行軍道大總管,總制九郡軍務,賜雙旌雙節;兼領平嵐州叛亂大都督,準開府建牙。功可封侯,食邑千戶,世襲罔替。望卿克紹忠勤,早清叛亂。其勉旃哉,無負朕心!”
“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說罷,永昌帝頓了頓,略微沉思片刻后,再度張口道:“至于這爵位,便改直隸恒順縣為定秦縣吧。”
“爵封,定秦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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