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言,三人同時站了起來,房彥更是驚愕道:“鄭均真來了?”
在房彥說完之后,許厚忽然站起身來,看向了郎威,張口道:“狼將軍,請你速速起身,去探查一番這到底是何等賊子,從何處而來,有多少人,部署如何!”
“我軍北部,或許是鄭均,也可能是自宣州淇門郡來的敵兵,淇門郡的錢思齊,也是那永昌皇帝的忠犬!”
聽到了許厚的話語,郎威愣了愣神,猛地搖頭,張口道:“我不去!你也是通竅,你怎么不去?!”
要真是鄭均,那豈不是一刀給他宰了?
他才不去!
聽到了郎威的話語,許厚差點被氣暈。
他去?
他去了誰來統御大軍?!
“算了,我去!”
房彥深吸一口氣,面對爭吵的一人一妖,他也只能被動起身,催動真元,朝著天外掠去。
倒不是他有多么大公無私。
而是因為……
他的親兵可不在大營里,而是駐扎在大營之外!
若是敵軍襲來,他的兵馬是第一個受敵的!
他自然是要看看這到底是誰人。
房彥催動的赤火真元,一路朝著北方遁去,不多時,便見得遠處便煙塵四起。
先是鮮卑的輕騎出現在房彥的視野中,登時讓房彥為之一愣,緊接著是密集軍陣,盾兵、長槍兵、弓弩兵、具甲騎兵,各種兵種都有。
旗幟、戰鼓、號角,也是一應俱全!,
在注意到了那‘定秦侯鄭’的字樣之后,房彥駭了一跳。
“果然是鄭均來了!”
探查清楚對方的水平之后,房彥便欲離開。
不過,就當房彥正欲遁走之際,耳邊忽聞破空尖嘯!
一道赤金箭芒如流星貫日般,自那‘定秦侯鄭’的軍營之中,疾射而出!
這箭來的很快,讓房彥有些猝不及防,眼見著那裹挾狂暴真元的箭矢射來,房彥避無可避,便只能見著那箭矢穿透自己護體罡氣!
下一秒,房彥只覺脊背劇痛難當,喉間腥甜上涌!
那箭矢竟生生撕裂通竅三境的肉身,釘入肺腑!
“噗!”
房彥噴出大口鮮血,周身赤火真元驟然紊亂。
回頭驚望時,數里外鄭均正立于軍陣高臺,手中長弓赤紋未熄,眼中殺意凝若實質。
“如此強悍的一箭,他難道有箭術神通?!”
“不,不對。”
“鄭均這是結陣,借著軍陣射的一箭!”
中箭之后,房彥不敢停留,直接拔出此箭,火紅遁光裹著踉蹌身形疾退,沿途血灑半空。
逃至外營,房彥根本來不及通知那軍帳之中的郎威、許厚二將,直接帶著自己那兩千親兵,疾呼道:“列陣,列陣!”
那兩千親兵見房彥中箭,當即有些慌亂,開始連忙披甲,準備列陣。
不過,還沒等他們列陣完畢,便見視野盡頭,黑壓壓的滄刀軍重甲已列成錐形陣壓了過來,最前方赫然是兩千具裝鐵騎,戰馬眼眸赤紅,竟是清一色的服用了丹藥!
“咚!咚!咚!”
大地在鄭均揮旗下開始震顫,兩千鮮卑輕騎如兩柄彎刀自左右掠出,騎弓上弦聲似蝗群振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