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禮山、許厚、衛圖、獨孤景四位通竅武者已經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郡守府前,而獨孤愿、魏權、馮賀三個外罡三重,也是緊隨其后,跟在這四尊通竅武者后面,一同來到了這郡守府前,等候拜見鄭均。
這郡守府前的氛圍,有幾分尷尬。
高禮山是從皇帝身邊來的,暫且不論。
剩下的三人,平日里也沒少碰面。
畢竟都是嵐州軍政體系中的一員,彼此之間很難說是沒有見過面的。
甚至在前不久,房彥、洪山河組織的‘討鄭大會’上,獨孤景和許厚還碰過面,一起商議過如何對付鄭均呢。
現在出現在這里,著實讓兩人顯得有些尷尬。
不多時,只聽見‘砰’的一聲,郡守府正門大開,一股恢弘的氣息登時從門內傳來。
這股氣勢如淵似海,真元浩蕩綿長,竟隱隱有一種極北寒霜的意思。
“諸位。”
鄭均的身影伴隨著寒霧,緩緩出現在了眾將面前,仿佛北海的暴風雪裹挾著武道威壓撲面而來!
“這……這絕非尋常通竅!”
獨孤景只覺經脈中的真元驟然凝滯,余光瞥見身側許厚這同樣驚駭萬分,脖頸青筋暴起,才勉強穩住身形,同時心中暗忖:“這鄭均和那群南楚余孽有關系,修行的不是‘碎玉功’嗎?怎會有如此森寒的真元威壓……莫不成,是吞服了什么寒屬的天地靈寶?”
獨孤愿、魏權等,只覺得大都督威勢愈發強盛,絲毫沒覺得有什么威壓在,在場之人,唯有獨孤景、許厚及高禮山三人,被鄭均的威壓籠罩。
“恭迎大都督出關,大都督此番可謂是登峰造極,只怕那房冀老賊,也不是大都督的對手了。”
獨孤景朗聲抱拳,袖中暗自運轉真元,周身騰起淡淡金芒,想到抵擋鄭均這普天的寒意。
“獨孤將軍。”
鄭均目光掃來,獨孤景駭然發現護體真元竟如春雪消融,一剎那,獨孤景便感覺自己仿佛在冰天雪地之中,被什么兇猛野獸盯上了一般,登時汗毛炸立。
獨孤景神色僵硬,拱手道:“末將在。”
“獨孤將軍能夠棄暗投明,實乃明智之舉。”
說罷,鄭均拍了拍獨孤景的肩膀,對著獨孤景笑道:“日后勠力同心,好生辦事,待平了房冀老賊,自是論功行賞、封爵賞地。”
獨孤景再度恭敬拱手:“請大都督放心,末將定盡心竭力,為大都督平定房氏亂賊。”
鄭均聞言,微微頷首,接著便又轉頭望向了許厚。
還不等鄭均張口,許厚便已經是行禮道:“末將愿為大都督肝腦涂地,剿滅房氏亂賊,平定意圖謀逆的秦庶人!”
許厚眼神堅定,表露出一副忠貞不二的模樣。
見到許厚如此,鄭均也是微微一笑,滿意點頭:“既如此,傳本督軍令,于鏡淵郡郡兵、寧遠郡郡兵、潭縣大營營兵以及其余嵐州愿反正之軍挑選出五萬精銳,組‘定秦軍’,其余三萬人,編入‘嵐州軍’序列。”
“果毅軍、驍勇軍合并為一軍,兵員五萬,是為‘驍果軍’,軍中研習‘落日刀法’!”鄭均道,“‘滄刀軍’番號不變,增員至五萬人,同‘驍果軍’一起,為本督左右翼。”
“八千鮮卑驍騎,號為‘狼驍騎’;五光、廣義、祁江三郡援兵,兵合一處,是為‘博州軍’。”
“本督將表許厚為定秦將軍、寧遠郡郡守;表獨孤景為狼驍將軍、鏡淵郡守;表衛圖為平寇將軍。”
鄭均三言兩語,便將新的人員分化處理完畢。
驍果軍、滄刀軍是不會有主將的。
因為自己,就是這兩支軍隊的主將。
不過平常軍務,自然是由魏權、獨孤愿以及馮賀等將主持。
如果不是不能太過于張揚,鄭均都準備將滄刀軍、驍果軍改名叫金吾衛、羽林衛了。
至于新成立的三軍,便讓許厚、獨孤景、衛圖三人分別率領,嵐州軍都是各軍淘汰下來的部隊,因此給衛圖來做防守用,頂多搞搞治安戰。
而許厚有本領,會做事。
便將最能吸引仇恨,在外界看來會誤判成自己的嫡系軍隊‘定秦軍’交給他。
畢竟定秦侯麾下有一支名叫‘定秦軍’的部隊,誰會認為這不是主力呢?
至于鮮卑騎兵,這支騎兵是自然不可能被自己完全控制的,他們第一選擇一定是獨孤景。
既然如此,那就讓獨孤景繼續帶領他們就是了,自己只需要控制好獨孤景就行了。
方才出關之后,鄭均第一時間將威壓盡數集中在獨孤景、許厚身上,就是為了敲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