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軀砸塌郡守府門樓時,鄭均早已掠過城墻。
后方追殺的房垣目眥盡裂,怒喝道:“豎子!你又殺我房氏門徒?!”
“野狗攔路,一刀殺了便是。”
鄭均甩落刀鋒血珠,嗤笑聲混著真元激蕩數里:“老狗,今日我斬你嵐州七名通竅,嵐州通竅,怕是已經少了三分之一吧?心情不錯,你若乖乖滾回去,我允許你安度晚年。”
“休想!”
房垣急怒攻心,竟被反噬得噴出塊狀內臟碎塊!
不過,房垣依舊未曾停歇,繼續追擊而去。
而鄭均見此,不由搖了搖頭,繼續吊著房垣朝巴塘郡飛馳而去。
他想故技重施。
看看巴塘郡的那個房氏女婿張文,會不會出來救援房垣。
若是出來救援房垣,那就不是鄭均不守承諾了。
這巴塘郡,鄭均便收下了。
“轟!”
氣浪洶涌,奔著巴塘郡而去。
兩個時辰后,巴塘郡的張文也感受到了這兩股磅礴的氣息。
“姐夫,是五叔祖的氣息!”
在張文一旁,一個外罡房氏子弟對著張文低聲道:“還有一道,是鄭均的氣息!”
“看來我房氏先祖果然強悍,竟然能把鄭均追殺至此!”
他的話語之中,隱隱有些興奮之色。
抬頭望向南方,正好瞧見了兩道氣息正在急速靠近:“姐夫,您出手吧!若是將鄭均斬殺在這里,我們就是家族的功臣了!”
“不對。”
張文眉頭一皺,他覺得好似不是那么簡單。
作為一尊通竅武者,張文太知道自己這五叔祖房垣的實力了。
就算是燃燒了自己,能夠抵達通竅巔峰,也不對勁兒。
鄭均,沒那么弱。
這是張文一貫堅持的。
張文認為,鄭均的實力足以比肩房氏老祖房冀,怎么可能會因為房垣爆種,就退縮呢?
‘會不會是定秦侯在……’
張文心中咯噔一聲,當即沉聲道:“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打開大陣!”
“啊?”
張文的舉措,讓那房氏子弟很是驚愕,接著臉上便出現了一抹慍怒之色:“張文,你在作甚?!若是沒有我房家,你安能通竅?如今,竟要做這背主之事?!”
張文聞言,冷冷的望向了那房氏子弟,隨手一揮,真元暴起,瞬間將這房氏子弟壓制。
開玩笑。
我打不過鄭均,還打不過你這個小小的外罡了?
你以為人人都是北疆第一武道天驕,能以外罡斬通竅?
“傳我命令,就算是房垣老祖求救,也不要打開陣法,違令者,斬!”
張文冷聲說道,殺意四起。
……
“巴塘郡怎么沒動靜啊?”
鄭均浮空在巴塘郡郡治前,望著陣法森嚴,沒有絲毫動靜的巴塘郡,不免有些失望。
鄭均足尖輕點虛空,身形驟然止住。
他回望身后血焰滔天的房垣,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是時候送這條老狗上路了。
用他釣了一路魚,該給魚餌一個交代了。
“小賊受死!”
房垣胸腔間嵌著的青銅算珠迸發刺目血光,六十四卦生死盤轟然壓落。倒懸成墨色牢籠,卦象輪轉間竟將方圓十里化作算珠囚獄,每一枚卦象都裹挾著房氏百年積攢的浩然文氣與寂滅魔光!
氣浪翻涌,實力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