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什么變故的話,自己現在的實力不足元丹,定然會被視為一塊肥美多汁的肉塊,被群狼環伺。
想到這里,鄭均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獨立檐角,望著紫微星旁新生的赤芒若有所思。
而就在此時,鄭均忽然察覺有人靠近,抬眼望去,卻見李昭婉捧著星盤正怯生生地朝著鄭均走來,見鄭均望來,便停下腳步,站在三步外:“你……是在憂愁接下來該當如何嗎?”
不等鄭均答話,卻聽見李昭婉繼續婉轉道:“蔡家的這位老祖回來,大家都在傳是今州出了問題,你若是猶豫,可來投奔我父王,我父王對青年才俊欣賞至極,若是你來投奔我父王,助我父王成就大業,榮華富貴必少不了你的。”
“如此,我也能……”
說到這里,李昭婉沒有繼續答話,但其中的意思盡在不言中。
望著李昭婉扭捏的姿態,鄭均不由輕笑一聲,張口道:“勝負未可知,韓王殿下還是考慮考慮怎么和魏王、齊王爭雄吧。”
蔡抗確實有些亂了陣腳。
韓王、魏王、齊王肯定會為了戰后的問題進行一次分割,齊王方面有秦存海的壓力,韓王有收復失地的壓力。
只有魏王,并不算是太過于有壓力,但也得考慮清楚要消化戰果,將永昌皇帝遺落的軍械以及俘虜總結一番,然后協助韓王南下,消滅彭州的殘兵。
彭州之地,岳國公舒衛淵大概率是逃回此地,重振旗鼓。
對于魏韓二王來說,收復韓國老家比北上開辟新戰場更重要,所以其實還有不少緩沖時間。
現在唯一要注意的是,會不會有其他人來落井下石,趁著永昌皇帝隕落,前來進犯。
鄭均現在還沒有落魄到要向韓王稱臣的地步,所以對于李昭婉的提議,鄭均也是直接否決了。
而李昭婉聞言,臉上不由流露出一抹失落之色。
不過還未等這失落襲來,鄭均便已經靠近在李昭婉左右,香氣飄入鼻息,鄭均直接伸出手來,貼近了李昭婉的嬌軀。
“嗯?”
李昭婉驟然感覺到鄭均的手掌,登時嬌軀一震,接著便嚶嚀一聲,抬頭望向鄭均,露出一雙鳳眸。
只不過這次的鳳眸倒是沒有以往的那般孤高傲氣,而是柔情似水,臉頰粉黛如玉,剎那間的風情讓鄭均不由興致大起。
緊接著,李昭婉便眨了眨柔情的鳳眸,低聲道:“今朝失身于你,你又不肯入我父王帳下做事,可真叫本郡主好生苦惱……”
說話間,李昭婉輕抬白皙勝雪的誘人玉臂,修長的手指緩緩游移,落到了胸前,輕如嚶嚀耳語:“本郡主亦是知曉你的雄心,既不肯為我父王做事,本郡主只求你一件事,若是如此,一切依你。”
聲音柔媚入骨,如黃鸝一般千嬌百媚,宛如纖纖玉指撥動琴弦,引得余音蕩漾,在人心尖兒撩撥起陣陣酥麻之感。
尤其是從李昭婉的口中說出。
雖然先前李昭婉暫時屈服在鄭均‘淫威’之下,還繡了荷包,但處處都是小辣椒似的樣子,絲毫沒有楊瀟那般順從。
如今李昭婉擺出這般姿態,倒是讓鄭均以一種‘馴服’了的心態。
“什么事?”
雖然李昭婉這一幕讓鄭均龍顏大悅,但若是什么‘永不篡周’之類的話語還是免開尊口了,鄭均也沒有被迷惑到這種樣子。
若是會因為女人的一句話而放棄當皇帝,鄭均只能說這人腦子瓦塔了。
說罷,鄭均便毫不猶豫,直接摟住李昭婉,隨意探索。
李昭婉雖然嬌軀輕顫,但并沒有打算終止鄭均的動作,對于這等姿態,她也是十分抗拒,但因為請求,也不得不如此。
李昭婉近乎與鄭均臉貼著臉,貝齒輕咬紅唇,低聲道:“我畢竟也是皇室中人,倘若有一日你敗了,可否熄了那爭霸天下的心思,專心輔佐我父王?我父王素來禮賢下士,我會從中周旋,定會讓你成為大周的棟梁。”
“倘若,有朝一日你真做到了改朝換代,只希望……只希望你能夠寬恕我大周皇室,行上古時期的‘二王三恪’之禮,莫要學我大周的神武皇帝。”
此方閻浮大世,曾經也是嚴格的遵守‘二王三恪’之禮。
所謂‘二王三恪’,就是封前代王室后裔爵位,稱為二王后、三恪,給予王侯名號,贈予封邑,祭祀宗廟,以示尊敬,顯示本朝所承繼統緒,標明正統地位。
換句話說,就是封前朝皇室一個閑散的爵位,讓前朝皇室不至于淪落到去要飯。
本來,大伙都嚴格遵守這項標準,然后直到大周神武皇帝的時候壞了規矩,到處追殺前虞皇室,殺得前虞皇室可以說是雞犬不留,嫡系全無。
對此,其實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