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當時其沒有盡心,所以才如此?
鄭均在心中想著,進而在心中暗忖:“我與秦王,必有一戰……其讓畢方率軍五萬至宣陵郡,顯然是為了防備我前來馳援神京,若是趁此機會將這五萬大軍殲滅,未來對秦王之戰,自是會更加順暢。”
不過,鄭均也有些警惕。
畢竟這用意有些太明顯了,會不會是陷阱,想要誘導自己出擊?
這也是要考慮的事情。
不過……
秦王有種你就來!
“滄刀軍、驍果軍如今如何?”鄭均開口問道,“三個多月的休整,可還安好?”
距離鄭均斬殺房冀,制霸嵐州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鄭均閉關修行一個多月,前往博州一個多月,如今歸來之后,自然是對將士們恢復的進程比較關切。
“啟稟大都督,對于將士們的安置問題,已經妥善解決,滄刀軍、驍果軍不少基層軍官都于嵐州城中安家。”
魏權當即拱手稱是,同時猶豫了片刻后,張口道:“不過不少什長、伍長一級都出現留戀的情緒,軍中放假,也常常有晚歸的舉措。”
“至于士伍一級,也有部分成家,但大部分還是無所從。”
鄭均聞言,不由輕笑一聲,張口道:“我軍將士雖是如此眷家,但亦聞戰而喜,畢竟有了后顧之后,才會更想博個前程。”
魏權聞言,當即拱手稱是。
而后,又對最近局勢進行了一個總結。
肅州方面,西狄胡楊單于被圍困日久之后,最終還是突圍了出去,西狄暫時退兵。
而趙王據說是受了傷,在晉陽城中閉關療傷,暫不見客。
肅州節度使武黎揚自從擊敗了西狄來犯之敵之后,便沒什么動靜了。
至于其他幾州的動向,也是略有匯報,不過都是一些微末小事,無非是某某郡發生了民變、某某郡又發生了叛亂,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畢竟,在沒有通竅武者的情況下,這等叛亂也是沒有絲毫作用,只有被平定的份兒。
張本功的經歷,可遇而不可求,那是真的做到了天時地利人和,基本上難以復制。
在聽完了所有匯報之后,鄭均深吸一口氣,抬眸望向西南方向,眼中鋒芒畢露。
不管是不是陷阱,自己既然要爭霸天下,那就要一往無前!
秦王要來,便試試他的能力!
諸法無相大成,自己如今已然今非昔比!
“傳令滄刀、驍果二軍!”
“即刻入城,備戰,南下滅妖!”
……
嵐州南郊的晨霧還未散盡,王栓子便蹲在自家田壟上,粗糙的手指捻著一把黑土。
土里剛冒出的嫩芽沾著露水,在朝陽下泛著金光。
而在田埂中,還有不少人都在耕種,大部分都是十幾歲的孩子和五六十的老者,甚至還有幾個婦女在進行勞作。
這些,都是王栓子的佃戶。
看著面前的百畝良田以及辛勤勞作的佃戶,王栓子心中不由覺得暖洋洋的。
他本是宣州淇門郡的佃戶,每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勤勤懇懇的耕種良田,后值張本功流民作亂,他被迫成了流民,一路渾渾噩噩的逃難,也不知道逃了多久,到了博州,被大都督整編,進了果毅軍中。
本來他入軍只是為了混口飯吃,也從沒想著能夠出人頭地。
但大都督的仗越打越多,勝仗也越來越多,他也逐漸入了武道,學會了幾種武學刀法,也莫名其妙的煉了血,成了煉血五次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