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和自己對陣的都是二三百年的老東西,他們的妻子估計也七老八十了,鄭均沒這個心思。
一念至此,鄭均收回了自己這種詭異的念頭,當即道:“既如此,打出旗號,讓秦逆和那妖魔孽畜知曉,我來了!”
“是!”
魏權聞言,當即點頭稱是,并無半分勸阻之意。
若是只有鄭均一人,那魏權一定會在此時拼命勸阻鄭均不要如此,太過于冒險,畢竟那可是兩尊元丹武圣,而自家丞相只是達到了半步元丹之境。
縱使天賦異稟,在境界上的鴻溝也難以逾越。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有三尊元丹武圣鬼鬼祟祟的隱藏在軍陣之中,只等最后時刻,給秦王一個大大的驚喜了。
魏權毫不猶豫,前去號令全軍,直接就是一通大張旗鼓。
而望著魏權離去的背影,鄭均則是覺得自己的計謀不一定能成功。
妖王腦子可能壞了,但秦王應該不是傻子。
自己一個半步元丹這么大張旗鼓的過來,換個人都會覺得有詐。
而且武黎揚、蔡抗、盧正林三尊元丹武圣聯袂而來,在嵐州城中坐而論道的消息,雖然不被尋常百姓所知,但外罡以上的將領們可是基本都知曉的。
在匆匆舉行的登基大典上,這三位也是亮了相的。
在這種情況下,秦王應該不會傻到主動出擊吧。
鄭均想到這里,也是感覺無所謂。
反正左右不過是付出了一個大張旗鼓的代價,沒成功就沒成功唄。
一個羊是趕,兩個羊也是放。
順手的事兒。
一念至此,鄭均站起身來,一身蟒袍在軍陣之中,顯得格外的威武。
鄭均眺望那深康縣的方向,不由得輕笑一聲:“秦王?”
“我漢王,就是來滅秦的!”
說罷,鄭均隨意將袖口中的金豆子掂了掂,心中暗忖:“等滅了這李恂,就能到處發金豆子予以嘉獎了。”
“此番有三尊元丹武圣可以助我打一場仗,能否畢其功于一役,就看今朝了。”
……
是夜,深康縣,秦王大營。
如今,已經自稱‘揚武’皇帝的秦王李恂坐在大帳之中,無聊的飲著美酒,脾氣尤為暴躁。
而望著面前的傳令兵,李恂更是怒不可遏,猛地將青銅酒樽砸向地面,酒液混著碎渣濺在跪伏的傳令兵臉上,那士卒卻連擦都不敢擦。
“廢物!都是廢物!”
李恂額角青筋暴起,龍袍的袖口沾滿酒水:“朕給了他們活命的機會,他們卻敢勾結晉王那個雜碎!傳旨,先前歸附的十七家豪族全部族誅!把首級壘成京觀擺在官道上!”
“陛下……”
帳內十余名黑甲將領噤若寒蟬。
自半月前,秦王回去滅了兩個叛亂的郡后,便在神京稱帝,而隨后,關中各郡叛亂愈演愈烈。
先是關中老族楊家公開擁戴晉王,后有禁軍殘部在長安舉事。
最讓李恂暴怒的是,連他起家的老巢,秦王府三衛僅存的驚龍衛,都有三名外罡統領連夜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