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覺得鄭均會拒絕自己的投效。
畢竟,他可是元丹武圣!
雖然,被鄭均打破了元丹,如今實力暴跌,已經跌落到了通竅境界。
但在通竅之中,李恂也是難逢敵手,就算是通竅巔峰來了,也不是李恂的對手。
如今的李恂,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元丹之下第一人了:只不過他這個第一人曾是元丹武圣而已,說來蠻可恥的。
鄭均麾下,便是缺乏自己這樣的人。
不過,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呼~”
李恂站起身來,手持一把黑鐵長戟,倒是有些不太順手:等和那鄭均合流之后,當是要把自己的鎏金盤龍戟給討要回來。
這等尋常兵刃,更是不趁手!
“報——!!!”
而就在此時,傳令兵急促而來,而李恂聞言,當即站起身來,神色頗為平淡道:“可是……可是丞相詔書來了?”
縱使李恂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稱鄭均為‘丞相’,對他來說還是一種莫大的挑戰。
而聽了李恂的話語,傳令兵登時為之一怔,接著便低聲道:“陛下,鄭賊先鋒已至城下叩關,軍旗連綿,恐不下十萬眾!”
“嗯?!”
聽到這句話,李恂不由一驚,他反應只有一個:難道自己的信使覺得自己大勢已去,根本沒去尋鄭均,直接逃了?
否則,鄭均怎么還會派軍隊過來?
對于李恂而言,他現在沒有什么抵抗之力。
整個藍谷關,只有八百守軍!
八百守軍,鎮守藍谷關,抵擋鄭均的十萬大軍?
若是以前,李恂還是元丹武圣,他還有些想法。
但現在,還是算了吧!
一念至此,李恂道:“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誤會,朕要親自出城,面見右丞相!”
如今的他,魔氣都被鄭均打了個囫圇,又和六個妖魔打了一架,本就差了一口氣,而后又在鎬都被世家伏擊,如今竟也出氣的情形,再無魔障入腦的那種混賬樣子,有了幾分聰慧。
只不過……
“陛下。”
那傳令兵身后,則是吞吞吐吐站著個人,正是當日李恂派去神京傳訊的‘使臣’。
李恂見了此人,登時一怔,怒道:“你這廝,莫非是未曾傳信給‘右丞相’,使得‘右丞相’震怒,發兵來伐朕?”
“陛下,臣不敢欺瞞!”
那使臣也是個讀書人,倒是沒有被李恂的話語嚇破了膽子,而是挺直腰桿,道:“那鄭賊未曾納降,言陛下之罪,‘罄南山之竹,書罪未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遂點兵來伐,還扣押了臣,直至大軍行至關外,方才將臣釋回,以來勸陛下自戮。”
“讓朕自戮?”
李恂不由得感到有些怒火中燒,當即冷笑道:“他鄭均敢殺朕嗎?朕可是太祖皇帝嫡血,朕可是還有八個元丹境的皇兄!”
李恂,乃是神武皇帝幼子。
也是神武皇帝最后一任皇后,孝敦章皇后之子。
如今,李恂已經無路可去了。
面前便是神京的鄭均,身后則是竊據關中的晉王。
自己的晉王兄為了關中的安定,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自己此刻棄關而走,更是自尋死路。
他跑得過鄭均嗎?顯然是跑不過的。
既如此,也已經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