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或者說是半個直隸,最近出現了一個怪事兒。
近二十余天來,陰雨連綿不絕,雨一直下、風一直刮。
神京雖然不是什么干旱之地,但也絕對不是如南蠻那般雨季連綿之地,因此對于這一點,別說是朝廷大員了,就算是一些百姓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朝廷之中的諸多通竅武者也是出動探查,想要覺察一番看看有無異常,但卻根本察覺不到任何不妥之處,就好似……這二十多天的雨,是真的天象所致。
這就讓人十分詫異,也十分警惕了。
畢竟這大規模操縱天氣的手段,也是經常有的。
昔年周神武逐鹿天下之時,便強行改變了一場天氣,降下暴雨,引河道之水,借水攻之利,水淹大梁城,克魏都。
但無論如何,都會讓人尋到蛛絲馬跡。
但這場大雨,卻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著實是讓人感到驚詫,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盧承弼深吸一口氣,望向一旁自己的同族族兄,盧氏正兒八經的少族主盧辰良,張口道:“族兄,欽天監那邊怎么說的?”
“盧首輔,欽天監請了望陸侯出手驅散,未果。”
盧辰良倒是正兒八經的回答著盧承弼的問題,甚至連稱呼都是十分正確的一點,接著又道:“望陸侯出手,依舊不能探得其中蛛絲馬跡,由此可見,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此雨確為自然景象,神京罕見發了澇災。”
“其二,就是有……那幾位出手了。”
盧辰良沒有明說,但盧承弼也很清楚其中的意思。
那幾位,也就只有那幾尊法相高人了。
作為大家族出身的子弟,他們自然不同于魏權、獨孤愿這些‘草根’通竅,他們對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法相真君還是略有了解的。
若這雨真是法相真君操縱,那么他們這些通竅武者確實是尋不到什么蛛絲馬跡。
而望陸侯,便是趙家家主,趙家老祖趙煒嫡子,通竅五境強者。
屬于第三批冊封爵位之時冊封的侯爵,第三批冊封侯爵,主要是對一些大家族的通竅四境、五境武者進行一個安撫。
鄭均的老丈人蔡靜宸,也在這一次的封賞之中被封為褚陽郡公、博州都督,屬第三批封爵之中最高者。
趙家家主這等高手特地趕來探查,都沒有探查出情況。
足以讓內閣的幾人感到驚悚了些。
不過現如今,一切都無所謂了。
因為,他們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鄭均,即將出關!
就算是法相真君來了,也不敢對正在逐鹿的人君出手!
這,就是‘天下主’的含金量。
……
而地脈之中,鄭均真元激蕩,體內的元丹釋放的靈氣正在不斷增大。
元丹巔峰的境界,簡直可以說是彈指磕破!
但鄭均并沒有想要如此快速的突破,而是選擇了短暫的壓制。
他本人,隨時隨地都能突破那一層障礙,然后預支‘天下主’法相。
但為什么鄭均沒有這么做呢?
畢竟……
鄭均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好修行’的苦修之士,對于神京發生的這二十余天連綿陰雨,還是有所察覺的。
雖然鄭均也沒有發現太多的蛛絲馬跡,任何氣息。
但,
鄭均比自己麾下的通竅武者要能看明白的是,這雨是有異動的,本并非是關中,乃是旁人強行借來,駕馭到神京來的。
如此操作,自然會使得某地大旱,而神京大澇。
此等手段,只有法相真君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