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被玄黃界三尊元嬰修士忽悠至此,鄭烽臉色煞白至極,全身都在顫抖。
畢竟他從未預料到有這樣的時刻。
鄭烽被無形之力托舉至半空,周身纏繞著斷裂的因果線,那些青灰色的玄黃界氣息如毒蛇般從他七竅中鉆出,又被九鼎虛影碾成齏粉。
“你本為朕的親族,卻被奸人蠱惑,你讓朕很失望。”
“朕的江山,容不得半點沙子。”
話音未落,九鼎突然合一。
鼎口噴涌的紫金烈焰中,鄭烽的肉身如蠟般融化。他的神魂剛逃逸而出,就被羅盤星軌絞住。
“不!堂兄饒……”
求饒聲戛然而止。
青銅指針如磨盤般碾過,將那道掙扎的神魂連同劍痕一起,磨成了漫天青灰光點。
“啪。”
鄭均合攏掌心,光點在他指縫間徹底湮滅。
“傳旨。”
鄭均轉身走向御座,聲音里聽不出喜怒:“朕素以仁德治國,然法不可廢,刑不可縱。今查齊王鄭烽,身為宗室,受朕恩蔭,本應恪守臣節,忠貞不貳。然其勾結外域,暗蓄異謀,意圖裂土,罪證昭然!朕念及血脈之親,曾予寬宥之機,奈何其冥頑不靈,終致伏誅,神魂俱滅,以正國法。”
“鄭烽既負君恩,其親族亦當連坐。然朕體天心之仁,不忍盡絕其嗣,特降恩旨:其父奉王鄭恒,教子無方,降為奉郡王,削祿三成,閉門思過。”
“其兄鄭倫,失察之責難辭,貶為武康郡公,徙封邊地,非詔不得入京;其姊鄭嫣,褫奪公主封號,貶為長陽郡主,禁足府中,以儆效尤;其弟鄭旭,年少未預逆謀,然門楣有污,降為沈松侯,留京觀效。”
聽聞圣旨之后,周圍齊國大小官吏不由松了口氣。
沒有牽扯到自己,這可真是太好了。
在此等情況之下,齊國大小官吏由衷跪拜,高呼‘陛下萬歲,自古圣明莫過于陛下’等言語。
他們能夠沒有被論處,當然也是因為他們也沒參與其中就是了。
齊國大小官吏想了三天三夜也沒有想明白,你他媽一個旁支郡王,走了大運被封了至尊至貴的齊王,怎么還能有謀逆之心呢
而且你也沒到法相真武之境,你謀逆個什么勁兒啊
對于齊國的其他官員,鄭均并無苛責。
畢竟這件事本來就就是自己釣魚之舉,用鄭烽、青州地脈,來釣那玄黃界的三尊元嬰真君過來,讓自己能及時偷家。
因此,這些齊國官員也都是無妄之災而已,鄭均自然也不會苛責。
鄭均端坐于這鄭烽修建的祭壇之上,掌心懸浮著那團自玄天宗奪來的丹霞峰靈脈本源。
青光流轉間,鄭均感覺到了舒服與溫暖的感覺。
久違的感覺。
“三成半的靈脈本源,尚不足以讓‘天下主’法相質變……”
鄭均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本源果真是令人如癡如醉,有了一些,就想要更多:“玄黃界與羅天界的大戰已起,這場混亂,朕能否繼續在其中混水摸魚,謀得其他好處”
鄭均現在有些心動了。
畢竟這三成半的靈脈本源,已經讓鄭均有所脾益,鄭均可以覺察得到,只要自己用‘天下主’法相將這三成半的靈脈本源融合下來,自己的法相將會更加壯大,實力增進。
這本源,確實對滋養法相是一個非常有用的東西,就算是再孱弱的法相,被靈脈本源滋養之后,也會變得強橫無比。
忽然,鄭均想到了一點,不由在心中暗自沉思:“若是如此的話,那極西世尊三世歸來,法相應是十分強大才是,漫游于天外天中,上次被朕一言喝退,是在示弱嗎”
若是這樣想想,應該確實是有一定道理的。
畢竟這極西世尊是這個世界最老的老陰比,說不準有什么別的手段,可以避免一切呢。
因此,鄭均才會對此有一些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