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聞言嘆氣:“這……”
趙倜道:“在下與本因大師相交數日,和諸位大師相熟,覺得一見如故,才唐突此言,如貴寺真遇到難處,我可幫襯一手。”
本因露出思想神色,片刻道:“近日與趙施主聊武甚多,卻不知施主武功究竟如何?”
趙倜嘴角揚了揚,天龍寺五僧,除了枯榮之外,其他四人大約和段延慶相差不差。
以保定帝段正明為標,段延慶內力渾厚,但保定帝段正明實戰要比段延慶高強,同樣比四僧也要高,對戰鳩摩智之時就可證明,本相和段正明同時接鳩摩智的火焰刀,段正明毫發無傷,本相卻狂噴鮮血。
趙倜這些天沒有放下練功,幻陰真氣和葵花真氣再有進境,已經快要到達第五層,如果此刻再對上段延慶和南海鱷神聯手,肯定會徹底壓住兩人,就是斬殺也不好說。
他道:“我的武道……該不差于本參本相幾位大師。”
本因臉色凝重,他們師兄弟四人伯仲之間,趙倜說不下于本參本相,那就是不下于他,而且談論自己武功一般都會謙虛來講,說不定真實還要更高。
雖然他與趙倜這些天交往,知道對方并非夸夸其談之人,但還是忍不住道:“趙施主,武功一道莫可夸大,你身份尊貴,若是因此出現些閃失便不好了。”
趙倜笑道:“本因大師是想看看呢,還是試試?”
“這……”本因尷尬一笑:“趙施主展現些許,叫老衲見識便好,試就大可不必了。”
趙倜輕輕一笑,抬手便向前方窗戶指去,就聽陰郁輕靈之聲響起,指力射出,瞬間便將那窗欞打出一個空洞來。
“啊?”本因頓時大驚:“趙施主,這是何種指法?莫非拈花指,無相劫指,多羅葉指其中一樣嗎?”
他瞅這指風與一陽指完全不同,便猜測幾種天下有名指法。
趙倜搖頭笑道:“本因大師玩笑了,大師所言皆為少林武學,我未曾去過少林,又怎會那幾種指法呢,此乃家傳武功。”
“慚愧。”本因雙掌合十:“老衲見趙施主指力高強,驚覺之下不由忘記此事,我看趙施主指上功夫猶勝于我。”
趙倜道:“大師為難之事此刻可否講了?”
本因唉聲道:“其實也沒什么不可說的,趙施主乃大宋宗室,又非江湖之人,倒也不怕施主聽去。”
趙倜笑道:“便是如此,宋理友好,見于廟堂,豈是江湖可比?”
本因點頭:“正是如此,那老衲便說來施主聽聽,施主既然禮佛,可知吐蕃大雪山大輪寺嗎?”
趙倜道:“知道此地,其宗在西域一帶傳播,不入中原。”
本因道:“既然趙施主知道,那老衲便好講了,大輪寺有一位大輪明王鳩摩智,佛法淵深,武功高絕……”
趙倜靜靜聽他說完,和記憶中并無出入,只是本因隱去了六脈神劍的名稱,以本寺絕學代替。
他不由皺眉道:“這鳩摩智未免也欺人太甚,想大理雖與大宋未結藩屬,可同為錦繡繁華所在,風物聞名,他一個化外野地之僧,居然敢行這種事情,簡直欺人太甚!”
本因聽罷,深以為然,大理前后曾經十一次給大宋上書貢禮,意求成為藩屬,雖然次次都被拒絕,但國里一直以模仿大宋為榮,使用漢字,讀漢書,做詩填詞,自詡繁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