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倜目光落在婆子手中之物上,皺了皺眉,這嚴婆子可并非善類。
婆子看無人搭話,眼睛閃爍煞光,兩根尖尖的犬齒露了出來,便似想咬人般,嘰嘰怪笑一聲:“你們是參合莊的?想救阿朱阿碧兩個小蹄子?”
趙倜沖前揚了揚下巴,一旁的王承宗立刻沖了過去。
這王承宗便是要帶全部門人投靠的金刀門門主,周侗說他本領不錯,是征召的江湖客里武功最高一個。
此時見他竄身而出,金刀現于掌內,寒光閃爍間,一招怒濤橫掃便將婆子斬死,隨后退回,氣息平穩,腳步扎實。
趙倜微微點頭,這王承宗不但刀法利索,內力也算雄厚,周侗的武功稍稍差南海鱷神一點,這王承宗亦在這個層次。
但兩人都屬于穩扎穩打類型,大有進步空間,周侗心性好,武功路數雖慢卻正,王承宗也是如此。
段譽嚇了一跳,隨后稱快道:“趙兄,在下雖然不喜殺人,可這個婆婆卻是該殺,她比那番僧鳩摩智還要惡毒十倍,都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她即便放下了刀也是不會成佛的。”
趙倜點了點頭:“段兄隨我走吧。”
段譽剛要答話,就這時花圃外傳來急促腳步聲音,幾息后守門的蘇大進來道:“公子,岸邊軍兵送信,莊子的主人回來了。”
李青蘿回來了?趙倜微微一笑:“去岸邊瞅瞅,段兄一起。”
段譽道:“趙兄果真不認得王夫人母女,當初又為何提起蘇州?”
趙倜道:“你既說我騙你,便是已經去問過了,怎么還來糾結?”
段譽臉色漲紅:“在下不但問過那夫人,就連女兒也都問過了,不然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趙倜負手邊走邊道:“這是如何說?”
“還能如何說,趙兄坑我!”段譽忿忿道:“本來那王夫人以為我懂茶花,一直請教,我見她手段殘酷,逼人男子殺妻另娶,忍不住說了幾句,她便惱怒,我就說趙兄不在家,怎好如此胡為,她頓時大怒,就將我打發花圃來了。”
趙倜道:“這與我無干,還不是你揭了她惡行,才惱羞成怒。”
段譽幽幽地道:“后來又見那王姑娘,稱喚嫂夫人,詢問趙兄何時歸來好放我走,王姑娘一臉疑惑說我胡言亂語,接著我便被嚴婆婆打了一頓,還銬在花房之內,險些剁手跺腳。”
“哦。”趙倜嘴角翹了翹:“不是最后沒剁嗎,那和尚鳩摩智跑哪里去了?”
段譽撓了撓頭:“和尚覬覦我段氏六脈神劍,只怕沒有遠走,還在這湖邊轉著,但那王夫人似乎不懼和尚,當日請我酒席還未翻臉之時,我說有仇敵追殺,她冷笑言語什么高手來了也不怕,我瞧她十分狂妄,應該有所倚仗,就不知道倚仗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