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到此,李青蘿看趙倜眼光便有不同:“殿下,那民婦就尊吩咐,日里叫嫣兒過來操辦常事,只是嫣兒年少不太懂事,如有冒犯,還請殿下多多擔待。”
趙倜道:“無妨,不過煮煮茶,插插花,你那女兒只是平日太少見人罷了。”
李青蘿稱是,此刻童貫將書裝滿袋子,趙倜負手朝門外走去,到了外面一看,玉兔西墜,天色已經放亮。
他叫周侗孫統和李青蘿商議安頓,沒過半個時辰便全部妥當,接著歇息下來。
上午起身,收拾完畢,先去看了鳩摩智。
鳩摩智這時被鐵鏈捆于木榻之上,周侗低聲對趙倜說了幾句話,趙倜驚訝:“竟是如此?”
周侗道:“王駕,確實如此,不過既然對方是和尚,只要不死,屬下倒覺得也不算什么……”
趙倜搖頭:“西域一帶的和尚與中土有所不同,但這也只能怪他自己貪得無厭,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天地間太多奇異本領。”
童貫在旁邊目光閃爍,他昨晚聽李青蘿背誦小無相功,仔細琢磨之下,便以為此功不能模仿葵花寶典,但和尚卻不知道,哪曉得還有這么一門需要自宮才能練習的武學。
一眾江湖人這時都面露敬畏,想不出燕王用了什么武功,竟然使得這和尚落得如此悲慘下場,這以后還如何在外立足江湖?恐怕只有進宮一條路走,說不定就是皇家專門收取宦官的手段。
趙倜走上前去,瞅向躺在榻上的鳩摩智。
鳩摩智并沒有昏迷,他受傷雖重,卻沒有性命之憂,畢竟不是直接修煉葵花寶典,不會當時便氣血爆體而亡。
他一雙眼睛圓睜著,眨也不眨,渾身一動不動,看著上方房梁,似乎一具雕像。
趙倜道:“和尚感覺如何?”
鳩摩智聞言緩緩轉動眼珠,望向趙倜,眼內空洞蒼白,似乎魂魄都已飛走。
趙倜摸摸下巴:“和尚卻不能怪我,我又沒叫你用我的武學,我這武學有所限制,你胡亂使用小無相功去模仿,落得這般下場卻是咎由自取了。”
鳩摩智將眼睛閉上,又再睜開,兩行心酸淚水緩緩淌下,似乎想要說什么,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來。
趙倜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和尚若不偷小無相功,哪里有這般是非?和尚若不覬覦六脈神劍,哪里會來江南?和尚若不貪武,何至今日之事?”
鳩摩智緩緩道:“施主所言不錯,和尚若不出生,將來便不會死,和尚若不出家,便也不是和尚,你貪了這門武功,也不見得比和尚強到哪里……”
趙倜啞然失笑,知道鳩摩智已經想出葵花寶典其中關竅,他道:“這個時候你卻要與我辨經問難來了?待你好了,我與你好好辨辨其間道理,無相無相,你分明著相還不自知。”
他說完搖了搖頭,走出門外,此刻孫統前來稟報,蘇州那邊又遣過來五百軍兵,還帶了糧食菜肉等物。
接著回去住處,前方是個書堂,趙倜坐下觀看瑯嬛玉洞書籍,童貫立在一旁胡思亂想,不時想起葵花寶典之事,未免心驚膽顫一番。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音。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