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趙倜道:“人在何處,帶本王去看。”
周侗道:“就關在花房旁邊,軍兵層層看守,按照王駕吩咐,一切有關燕子塢的事情,都不叫這曼陀山莊之人得知。”
趙倜道:“如此最好,兩家有親,難免走漏風聲,不能不防。”
說著出門直奔花房,那花房挨著大花圃,是連排的幾間房屋。
趙倜過去眾兵行禮讓開通道,進內看白戰蘇大正在審問一名身材富態的中年男子,男子滿臉委屈神色。
兩個起身施禮,白戰道:“公子,這人獨自劃一艘小船先去琴韻小筑,沒找到人便往后面的燕子塢而去,屬下看他行跡詭秘,肯定有鬼,便捉了回來。”
蘇大道:“這人武功還不錯,尤其水性極好,如果不是屬下們早就在四周水里下了暗網還真不好擒拿。”
“審出什么沒有?”趙倜道。
“公子,還沒有問出來,不過在他身上搜到了這個。”白戰拿出一根竹管,拇指粗細,三寸左右長短,兩邊蠟封。
“那,那是小人代主顧捎送的家書。”富態男子立刻喊道。
“家書?誰家百姓用這種形制的家書,一看便是江湖手法!”蘇大喝道。
“小人哪里知道什么江湖不江湖,這得問托小人送信的主顧。”富態男子道。
“那送信的主顧在哪里?”蘇大揪住他的衣領。
“主顧,主顧在洪州,小人那邊行商,此番過來蘇州采購貨物,順便幫主顧帶信。”富態男子道。
“送信到燕子塢參合莊嗎?”蘇大冷笑。
“小人可不知道什么參合莊,小人就是租船送信,結果被各位軍長抓了回來,小人什么違反亂紀的事情都沒干,小人冤枉啊!”富態男子叫道。
“還敢撒謊……”蘇大抬手欲打。
“聽公子如何說。”白戰攔住。
趙倜這時拆開竹管,里面卷著一封信,上面寥寥幾十個字不多,他看完之后面色略顯奇異。
“你是明教的人?明教找慕容復去羽山光明頂干什么?你們又是何時與慕容復勾結上的!”趙倜放下手中紙張,淡淡說道。
這封密信竟然是明教寫給慕容復的,從語氣來看兩者來往似乎不是一天兩天,早有勾搭。
“什么光明頂,什么慕容復,小人不知道啊。”富態男子神色不變,用力搖頭:“小人就是一個送信的,根本不知道信里內容。”
趙倜哼了一聲,信里內容請慕容復下月十八往羽山擱船尖光明頂相聚,具體干什么沒說,也沒落款,不過慕容復應該知道何人所寫。
“明教逆賊,還敢嘴硬!”蘇大一耳光掄過去,立刻把富態男子半邊臉打腫。
趙倜站起身:“好好問一問,皇城司的手段都拿出來,刑部開封府里的也不妨使用。”
“是,公子!”白戰蘇大應道,趙倜向花房外走去,周侗后面跟隨。
趙倜此刻心中思索,慕容復并不在家,不知什么時候回來,即便這封信沒被截住送達了參合莊,慕容復也未必能在下月十八之前見到。
他轉頭看向周侗:“參合莊那兩個小丫頭怎樣了?”
周侗道:“當日登島查看,兩個都嚇壞了,以為是王夫人要剁手剁腳添做花肥,后來屬下與二人解釋乃是官兵,那叫阿碧的雖然松下口氣,卻似有悶悶不樂,叫阿朱的倒十分歡喜。”
趙倜點了點頭,阿朱和阿碧有所不同,從兩人后來的行事便可略窺一斑,他微微沉吟:“沒吵著要走嗎?”
“這倒是沒有,兩個都頗有眼色,叫阿碧的瞅出滿心焦急也沒有開口。”周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