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片刻,又問些明教內部之事,韋寒沉一一作答,隨后起身回去歇息。
翌日,趙倜將韋寒沉從牢中提去州衙大堂,謀劃捉拿明教右使。
按照韋寒沉所說,明教右使武功強他不少,而且有一門絕學,喚做虎嘯功,能夠音波攻人,類似獅子吼。
韋寒沉言道此人篤信明尊至深,即便捉拿也十有八九不會投靠,出策自身先去哄得對方相信,然后再拿不遲。
趙倜道:“既然那地隱秘,多年從不外露,你如何使他相信?”
韋寒沉道:“只說那西湖下面被霍玲瓏發現,前往搗毀,右使必然著急,急切前去查看,我再拿黃妃塔與壽寧禪院之事與他作證,他肯定相信。”
趙倜笑了笑:“倒不失一條妙計。”
韋寒沉道:“殿下,霍玲瓏武功極高,右使必然會找幫手,說不定沒等罪民開口,就會拽我同行。”
趙倜似笑非笑看他:“不想你還有些智謀,只怕將來六品官職限不住你,還有高升余地。”
韋寒沉聞言心中大喜,此刻還管什么明教不明教,朝廷才是正統,其他全是草寇。
他急忙拜倒道:“罪民愿為殿下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趙倜道:“你下去再好好縝算一番,必然不能出錯,回去吧。”
看韋寒沉離開,他開始布置人手,明教右使澹臺出云每次前來杭州,必在西湖旁邊的醉仙樓吃飯,然后再去那處別院。
趙倜打算將醉仙樓四周布置周全,萬一韋寒沉露出馬腳,就當場擊殺澹臺出云。
隨后他去瞧鳩摩智,鳩摩智被他帶了過來,這和尚殺留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吐蕃國師身份。
雖然吐蕃王朝自唐末崩潰成大大小小數個部落后,再無什么威脅,但如果要滅西夏,最好是先得湟水隴右一帶狹長土地,到時必然發生沖突,如果能收服鳩摩智,便將事半功倍,減少刀兵,省卻不少西軍兒郎性命。
進了屋中,侯三朱四正在看守,只見鳩摩智坐在鐵籠之內,手腳之上戴著巨大鐵鐐,他武功太高,一般的捆綁點穴無法穩妥,只能這般關押。
鳩摩智閉目默念經文,聽見趙倜進來動靜也不睜眼,反而將經文誦得更大聲了些。
趙倜笑道:“和尚可好?”
鳩摩智不理會他,把經文讀得又快又急,直到趙倜一句“和尚經文背錯了”,這才睜開雙眼,怒目看去。
趙倜道:“和尚有什么想說的嗎?”
鳩摩智打量了趙倜片刻,神色漸漸激動,撩起鐵鏈道:“你,你……”
趙倜搖見狀搖頭:“若沒什么說的,本王便離開了,等江南事了,和尚隨本王回去東京。”
鳩摩智聽到此處神情大變,忽地怒道:“我寧死也不進宮!”
趙倜摸了摸下巴:“誰說叫你進宮?和尚便這般想成為內侍嗎?倒也并非不可,待本王好好想想。”
鳩摩智聞言羞得臉色紫紅,猛吸一口氣,低頭繼續背誦經文。
趙倜笑笑離開此地,心想這和尚若能收至府中跟隨,卻也不失一大助力。
轉眼到了明教右使來杭州之日,他早早帶著童貫周侗等人去醉仙樓旁的一家小店,選了個外面位置,邊喝酒邊觀察醉仙樓門前情況。
中午剛過,便看醉仙樓里出來兩人,一個是韋寒沉,另外一個身穿玄衣,方臉無須,神情沉靜。
趙倜端詳幾息,心中確定,這人必是明教光明右使澹臺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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