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院內極為安靜,他聽了一會兒未聞什么聲音,便沒有輕舉妄動。
片刻后林外陸陸續續進人,種樸領著喬裝的軍兵,周侗帶著江湖漢子躡手躡腳貓低了身形,圍著小院周圍墻邊掩藏起來。
約莫兩三刻鐘之后,院內傳來動靜,那房舍外門打開,就聽韋寒沉道:“霍玲瓏在壽寧禪寺大開殺戒,將我打傷后信誓旦旦說要將此處一把火燒毀,不知為何竟然沒來……”
澹臺出云道:“那女人瘋癲,不能以常理度之,西湖這邊隱秘,她得知位置也難,當時怕是惱羞成怒之下出言詐你。”
韋寒沉道:“右使所言不錯,估摸如此……”
澹臺出云道:“這女人……嗯?”
他話音剛落,外面軍兵已是放開呼吸,在種樸信號之下紛紛起身,將弓弩對準院內。
趙倜此時走到院門之前,笑道:“可是明教右使當前?”
澹臺出云神色驟變,身形一動就往房舍后方閃去,就在此刻,韋寒沉突然一掌拍出,正中他肩頭,直接將他打了跟頭。
“韋寒沉,你敢出賣圣教……”澹臺出云雖然倒在地上卻發出一聲長嘯,震人耳膜,叫人頭暈,墻外軍兵差點拿不住兵刃。
趙倜見狀皺眉:“直接射死,不必留著!”
軍兵聞言箭弩紛紛飛射,那些江湖人也把各種暗器打了過去。
澹臺出云拍地縱起,但只躍了丈來高,就被各種器物射滿全身,“砰”地一聲跌落地上,他死不瞑目,雙眼死死地瞪著早便躲去房檐下的韋寒沉。
韋寒沉面皮抽搐:“右使莫要怪我,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我……如今是朝廷的人了,你卻是賊啊!”
種樸看向趙倜不解道:“王駕,為何不活捉審問?”
趙倜搖頭:“此人武功太高,有一門虎嘯功害人無形,若是給他反抗機會……軍兵說不定會有傷亡,本王帶出的東京兒郎,能不折損便不折損。”
種樸行禮道:“王駕仁義,是種樸想當然了。”
韋寒沉這時過來:“殿下,已經探得房中有密道通往西湖之下,里面幾處暗室,藏有各地分壇首領名冊,大小頭目明細。”
趙倜點頭:“種將軍帶人跟著過去,取出來運往州衙。”
種樸稱是,立刻帶軍兵隨韋寒沉進入房內。
傍晚時分,趙倜坐在州衙大堂觀看湖下暗室搜出的名冊,隨后開始寫奏折。
這些名冊他要送往東京,叫趙煦定奪,是下旨各地直接去剿,還是用什么法子歸攏,他這邊當前緊要是前往羽山光明頂。
第二天早晨,趙倜點齊軍馬,直奔江南東路歙州而去。
羽山在歙州境內,后世叫做南山,屬于天目山脈,光明頂便位于羽山之上。
到了歙州招來諸官議事,然后將軍兵打散分成數批,秘密去到羽山四周。
接著再隔幾日,趙倜領童貫周侗王承宗阿朱四個也去往羽山。
此時山下多是軍兵和江湖人埋伏,他計算還有兩天就至這月十八,便叫阿朱過來,看著童貫幾個,沉吟道:“給他們易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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