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冊古老,不知什么年代寫成,痕跡斑駁,顯然流傳多人。
乾坤大挪移這門武學能夠激發自身潛力、快速學習新功、借力打力,牽引挪移對手攻擊或物體位置,轉換體內陰陽二氣使戰斗靈活多變。
甚至可以通過顛倒體內真氣,復制對手的武功招式、反彈攻擊、轉移傷痛。
這門功法與龍象般若功存在相似之處,第七層是創造者憑空想象出來的,并沒有人真正練成過。
龍象般若功十三層,后面三層都是推衍,理論上倒是不差,但無人練成,若按部就班要一千年時間才能達到。
不過也要看天資與內力雄渾程度,金輪法王十六年就練至第十層,可見所謂一千年只是循規蹈矩的常理度之。
趙倜慢慢觀看,至午夜時分看完全部卷冊,然后陷入深思。
這門武功的最大效用首當激發自身潛力與牽引挪移外物。
至于復制對方武功卻是個雞肋,雖然看來似乎比小無相功的模擬更快,但是高深絕頂的武學卻是復制不了。
趙倜心中思索,然后微閉雙目,開始修練起來。
他眼下內力雄厚,這門武功最吃內力,若是內力足夠,初練并不算難。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天光破曉,他緩緩睜開雙眼,心中暗叫一聲玄妙,這第一層此刻已經練成,仿佛打開一扇新的武學大門,與其它武功比較參照,心中越發開闊,對武學一道的理解越深。
就在他要下令整軍返回杭州之時,州衙軍兵來報,說東京來人傳旨。
趙倜叫童貫去接,一看卻是宦官楊戩,楊戩如今是入內內侍省都知,真正的大內總管。
趙倜起身要接旨,楊戩卻道:“燕王免了免了,只是陛下口諭,此處又無外人,卑奴說說便好。”
趙倜道:“不知是何口諭?”
楊戩笑道:“陛下看見燕王奏折,擔心福建兩廣事宜,其中最擔心福建路,畢竟此處兵少,只有四千多人,所以叫卑奴過來,諭殿下不必回京,前往福建路主持軍事。”
趙倜微微沉吟:“如此也好,明教左使身在福建,正好前往看看,楊都知過去嗎?”
楊戩堆笑道:“陛下確實也叫卑奴前往,不過卑奴哪有什么本領平賊,給殿下端茶倒水,牽馬墜蹬倒能勝任,卑奴覺得殿下率軍一到那邊,賊人肯定嚇得鳥獸散了,說不得都要畏罪自殺呢。”
童貫聞言瞪了瞪眼,心中暗罵一句馬屁精。
趙倜似笑非笑,以前以為宮中沒有太高武功之人,其實都被皇帝掌握,隱瞞其他皇族,若不知李憲武功高強,神宗也不可能派他離宮差遣,前去經略邊境。
眼前這楊戩是趙煦身邊宦官,必然不是所見這般庸碌普通,肯定也有武功在身,還可能極高。
他道:“既是如此,事不宜遲,就此起軍前往福建路好了。”
楊戩躬身道:“一切殿下定奪。”
說罷趙倜傳令,即刻準備,一個時辰后出發南下。
六日之后,軍馬進入福建路境內,只看此地多山,道路崎嶇,自古以來屬兵家不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