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之后,禮部尚書和鴻臚寺卿已在等候,聊了片刻,卻不見赫連鐵樹帶人過來。
趙倜淡淡道:“昨日朝上丟了臉皮,此刻故意拖沓擺放姿態。”
禮部尚書林希笑道:“燕王一語中的,這赫連鐵樹昨日被王駕打掉面皮,今天怕是想要找補。”
趙倜道:“只怕找補不來,國書上的事情一條也不答應,看他如何自處。”
林希點頭:“都不答應,只怕此番更加難受。”
又待了半晌,門外才進來軍兵報事,言西夏使團到了。
趙倜道:“帶進來吧。”
片刻后只見外面走進十余人,為首赫連鐵樹,后面跟著的都穿西夏官服,不是那些一品堂武士。
此時坐定,趙倜道:“赫連將軍來晚了。”
赫連鐵樹一瞧桌上連茶都無,面色不愉:“這便是宋國待客之道嗎?”
趙倜微微一哂:“既是兩國商談,必當守時,此乃國議,如此重大事情,赫連將軍居然都不重視,還在乎有無茶喝?”
赫連鐵樹皺了皺眉:“你這東京地方難走,人口眾多,挑擔推車,現在能到這里便不錯了,怎好怪本將軍?”
趙倜道:“赫連將軍這般說辭,那本王也要說,莫要談茶,再來得晚些,連坐處都沒有了!”
赫連鐵樹冷冷道:“燕王你實在太跋扈了,還要不要議國書之事?”
趙倜看了他幾息:“議事!”接著身體往后一靠,微微閉上雙目,一切都給林希打理。
本來西夏國書之上足足二十幾條,正常商議只怕要來回拉扯,說不定月余時間才能完事。
但赫連鐵樹這邊本就是個幌子,重點在刺探宋國朝上情況,若能摟草打兔子簽下幾項,算饒了白得,回去興慶府后可加算功勞。
大宋這邊趙煦早便交待,一條也不能答應,沒有絲毫協商余地,任何讓步。
就算是西夏稍做退步也不行,總之就是什么都不應允。
如此一來,那些跟來的西夏官員便有些著急,畢竟就算摟草打兔子多份功績也是好的,但對面根本沒有任何商議余地,每一條都直接反對,甚至讓步到彼此平衡,誰也不吃虧的地步,還是反對。
其實大宋對國書上東西可有可無,與西夏除了馬匹交易之外,別的根本不看重,而國書之上沒有一條是關于正常交易馬匹的,至于割地部分熙河路給對方養馬,絕不可能。
隨著林希一聲聲反對落下,本來應該數天才能商議完成的國書,一個多時辰便宣告結束。
西夏眾人目瞪口呆,都看去赫連鐵樹,赫連鐵樹臉黑得仿佛能滴下水來:“林尚書,你這般說話,做得了主嗎?”
林希望向趙倜,趙倜睜開眼睛道:“林尚書說的就是本王要說的,本王說了,全都不行,一條都不能簽訂!”
“你!”赫連鐵樹怒道。
趙倜冷笑一聲:“本王話已說完,赫連將軍不同意也無用處!”
赫連鐵樹“騰”地一下站起身子:“燕王你實在太狂妄了,既然如此,也沒有繼續商談的必要,告辭!”
說完,他起身便走,后面西夏官員急忙跟上。
趙倜看著赫連鐵樹一行人出了堂門,嘴角揚了揚:“林尚書,同去宮中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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