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倜道:“叫他留下守護王府。”
王語嫣期艾道:“殿下不在府中,我們……”
趙倜笑道:“我不在家,府內一些雜事你們若是看不過去,直接拿主意就行,左右日常瑣碎,就算我在也只是下道命令。”
“這怎么行……”王語嫣臉頰愈發紅起:“我,我不是殿下府中之人,只是暫住為客,怎好……”
趙倜道:“你們不也是看了,我這邊本就沒什么人,都是些手下侍衛,我離開后一些外事白戰蘇大幾個還好做主,若什么花草種得差了,日里飲食不周,他們又怎么方便開口?有人顧著,本王也能安心出去做事。”
“可這……”王語嫣神色愈發窘迫,只覺得臉上燒得不行,心也一陣砰砰亂跳。
“我會交待下去,就這樣定了。”趙倜看向阿朱:“教本王易容之術吧。”
阿朱笑吟吟地道:“奴婢遵命。”
一兩個時辰之后,趙倜將易容術掌握得差不多,他過目不忘,學東西極快,接著便叫人喚童貫過來。
童貫一進書房看到花瓶里全都插著錦葵,頓時打個激靈,開口道:“殿,殿下……”
趙倜皺眉:“你慌里慌張干什么呢,坐下本王給你易容。”
童貫急忙坐下,趙倜給他化成個滿臉橫肉大漢模樣,看著還算滿意,隨后又詢問了阿朱一些細微之處的手法處理,接著換個形狀將童貫又化成個老嫗,倒也沒太大破綻。
這時天色將晚,與二女吃過飯后,便前往練功室練功,這些時日他的小無相功愈發精通,乾坤大挪移也練滿了第二層,唯有幻陰真氣距離第六層境界還有不遠的距離。
翌日,上午朝會,下午趙倜進宮去見趙煦。
到了御書房,趙倜道:“官家,赫連鐵樹的事情臣愿領下。”
趙煦喜道:“燕王可是有了妥善辦法?”
趙倜點頭:“確實有個辦法,不過臣須離京。”
趙煦道:“這個自然,需要帶多少兵馬?朕這邊下旨。”
趙倜搖頭道:“人馬倒不用帶,臣秘密行事便好。”
他沒有說赫連鐵樹想要金蟬脫殼留在大宋境內的事情,畢竟如何得來情報不好解釋。
趙煦道:“赫連鐵樹乃梁思昭的左膀右臂,若是剪除,她在西夏軍中勢力必然削弱,到時想要動兵就會多了不少阻礙,燕王若能做成,是為大功一件。”
趙倜道:“臣明日便行動身,還請陛下在朝上找個由頭。”
趙煦笑道:“此事好辦,燕王放心前往便是。”
趙倜點頭:“那臣便回去準備。”說罷起身行禮,離開皇宮。
隨后來到西城,這邊是風云會的堂口所在,雖然現在那些江湖人都有了官身,但就職便在馬步軍司,都是他說了算數。
叫周侗將這些人喊來,交下任務,韋寒沉牽頭,先行一步往西北五路那邊埋伏,等西夏使團路過之時,進行截殺,將一品堂的武士殺絕,至于假赫連鐵樹放過。
轉眼第二天早晨,趙倜帶著周侗和王承宗離開東京,西奔洛陽。
二地不算遙遠,三人騎馬只用兩天多的時間便到,接著等候赫連鐵樹。
至了約定日期,趙倜按照一品堂的聯絡方法,找到洛陽南城一座宅子前,就看那白面無須的武士正在門前放哨。
他笑笑走上前去,武士哼了一聲:“慕容公子倒挺準時。”
趙倜道:“將軍何在?”
白面武士道:“隨我來吧。”
走入宅內,到里面一看赫連鐵樹正一身中原江湖打扮坐于桌旁,除他之外,還有那天看到的兩名老者。
趙倜行禮,赫連鐵樹頷首道:“既然來了,我也不多說廢話,此番留下要做三件事情,非武功絕頂之人不可為。”
趙倜露出疑惑:“將軍,莫非是什么重大軍務,要刺殺西面幾路的宋國經略撫帥?”
赫連鐵樹搖頭道:“和軍務關系不大,都是太后私下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