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倜走過去看了幾本,臉色微微變化,露出沉思神情。
“果然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幾地又現明教余孽,暗中招收教徒,雖然各處府衙清剿,卻總有逃去,不能徹底覆滅殆盡。”趙煦嘆了口氣道。
趙倜想了想:“看折上所言,該成不了什么氣候,都是當時各路被剿滅的殘余賊徒,想要再次起事卻千難萬難。”
“朕其實也知短時再次起事不能,只不過新法眼下在民間推行如火如荼,這些賊人出言造謠詆毀,未免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萬,對新法大不利,對朝堂名聲大損啊。”
“這……”趙倜面露思索。
“若是旁時,徐徐圖之即可,但眼下時刻,朕如鯁在喉,必然要再滅其一次,就算依舊無法徹底覆之,總也要叫其如陰暗之鼠,輕易不敢出門妖言惑眾,只會茍延殘喘,小心藏伏度日。”
“這個……”趙倜伸手摸了摸下巴。
“此種事情若放在朝堂去議,爭鬧不休,眾說紛紜,難有建策,哪會有所結果,何況朕知這明教乃是波斯傳過,恐還有什么聯絡,波斯派人策劃,勾連一起生事,讓朕心憂不已。”趙煦搖了搖頭。
“波斯還有聯絡,派人前來勾連一起?”趙倜想了想道:“上次臣的奏折提過,明教確實有號龍法王,固定都由波斯所派,意在監察中原明教。”
“正是如此……”趙煦看向趙倜:“此事朕為之煩心不已,燕王與明教頗多了解,之前建有大功,可有什么計策解決此事嗎?”
趙倜聞言思忖片刻,道:“臣……確實有一策想。”
趙煦忙道:“燕王說來聽聽?”
趙倜笑道:“陛下,其實想要徹底滅除這種逆教不易,誰也不好保證,但想短時間不叫對方出現倒有個法子……”
他將幾天前在軍監中所言之事道了一遍,趙煦聽完之后目瞪口呆。
趙倜道:“只要朝廷派人假托其名重建中原明教,坐鎮大光明頂,待各處自投羅網便是了,就是波斯明教來人,也必然全都抓獲,至于各地不來的,直接以明教名義宣稱其為假冒,不是真的明教,自然民間無人再信,久而散之。”
趙煦表情略微呆滯,半天才道:“那是不是也可以明教之名,宣說新法好處,朝廷之功,諸官之勞?”
趙倜笑道:“正是如此,待一切穩如磐石,賊寇不敢現形,再撤掉這個明教便是了,以后萬一死灰有所復燃,也可隨用隨取。”
趙煦從案后站起,微微有些激動:“燕王此計堪稱絕妙,簡直深謀遠慮,神機妙算!”
趙倜道:“明教不同佛道,或其他逆教,其內只奉明尊一個,若是換成別教,或者遼國薩滿教之類,此計倒沒甚太大用處了。”
趙煦道:“哪想其它,朕只憂心明教一宗,但派誰人前往主持此事方好?”
趙倜揉了揉太陽穴:“陛下覺得派誰前往合適……”
趙煦笑道:“自然是燕王前去,明教之前都由燕王主持,計策又是燕王所謀,自然燕王前往才能叫朕放心!”
趙倜心中輕嘆,知道此事必然無法躲過,站起身道:“微臣領旨,必不負圣命。”
五天之后,趙倜點了府中一眾人等,再將馬步軍司那些出身江湖之人喚齊,又叫阿朱幽草跟隨,集三千軍,出東京直往江南而去。
這一路前行,不知幾日,至到淮西路境內夜宿。
忽然斥候過來帥帳,說西方十幾里外的山下,有不少人燃著火把,未明何事,不曾驚動,返回稟報。
趙倜聞言微微思索,隨后點上兵馬,前往那處山下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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