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倜朝木婉清走去,改回本來聲音,笑瞇瞇地道:“木姑娘,剛才可是你說的,不要我府中馬匹,此事不能反悔。”
木婉清嬌軀顫動,面紗之后神色難以置信:“你,你……趙公子?”
趙倜走至近前:“上回離開大理之時,你未待我說住址,便跑去人群內見你母親,否則不早就找見我了。”
木婉清心神大亂:“趙公子,真的……真的是你嗎?”
趙倜笑道:“自然是我,你都來至我府里了,還有何懷疑,我不就站在你面前?”
木婉清此刻眸中驚慌,還有些恍惚茫然,不由向后又退了兩步。
趙倜道:“你怕是沒和父親說我名字,不然你父親多少該會猜想一些,你之前在城中尋找過了吧?卻是白白浪費力氣。”
木婉清望著他,突地想到對方的身份,有些聲顫語低:“趙公子是大宋國的燕王千歲?”
趙倜笑道:“自然便是本王了。”
“我,我……”木婉清忽然轉身,就要往外面跑。
她這時心中惘然無措,對方竟然是大宋親王,是這等身份地位高不可攀,只能遙遙仰望的大人物,是父親都須仰視的存在,自己,自己……
自己不過是名山野之女,江湖女子,出身難以言道,自己之前所想的,所念的,所思的,都是沒有自知之明的異想天開,想入非非,都是夢中的虛幻……
她要逃走,要遠遠離開這王府,不能被他笑話,被他看不起,被他不以為然,被他知道自己心中惦著他,想著他,念著他……
自己以后也不能夠再見他,一想到這里,木婉清已是忍不住,兩行晶瑩淚水滑落臉頰……
趙倜看她忽然轉身,似是想逃,道:“木姑娘,這便要跑嗎?”
他一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胳臂,木婉清向外慌亂掙扎,手掌滑握去了瑩白如玉的手腕。
木婉清身體如遭雷擊,此刻不由憶起秦紅棉說過的話,男人多會謊言欺騙女子,都是不可信的。
她想起趙倜最初隱瞞身份,說家中經商,剛剛又假扮不識,高高在上,還說叫自己報答的語話,不由既羞又忿,轉過身來,眸中含淚:“你,燕王千歲你拉著民女干什么?”
趙倜瞅她一副既可憐巴巴又強自倔強的模樣,笑道:“還未報答,就想逃跑,是要耍賴嗎?”
“民女不敢……”木婉清掙了幾下,掙不脫對方的手掌,心中萬般矛盾糾結,心意兜兜轉轉,卻是再無力氣往外面邁上一步。
“不敢還跑什么。”趙倜拉著她皓如白雪的手腕,微微一笑:“想好怎么報答了嗎?”
木婉清忍不住抬頭看他,清眸霧氣朦朧:“我,我不過山野女子,你,你……”
趙倜此時聞見她身上香氣,似蘭非蘭,似麝非麝,幽幽沉沉,甜甜膩膩不由得心中一動,手臂微一用力,就將她拉了過來,另外一只手攬住了纖細腰肢。
木婉清頓時大驚,想要躲掉,卻感覺對方的手掌有力,根本掙不開,一掙之下身子不由得陣陣酥軟。
趙倜看她這時淚水滾落眼角,那露出黑紗的肌膚晶瑩如雪,如玉承明珠,花凝曉露,略一思索,放開那只皓腕,抬手向面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