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鳩摩智雖然是王朝護國法師,位置卻不算穩,離開久了難免會被有心人奪去,吐蕃佛宗極多,一旦他失勢,那連帶著他這一宗都要跟著遭殃,徒子徒孫都要被牽連受罪。
趙倜道:“這卻也為考量之情,到時和尚回去一趟亦未嘗不可。”
鳩摩智急忙點頭:“那便好,那便好,趙施主以為可以,功法就給貧僧留著,且不可輕傳啊。”
趙倜笑了笑,隨后叫童貫備了車,喊上木婉清和阿朱,出府往相國寺去。
車廂之中,他看著木婉清沉吟道:“一會到了寺內,如果說到大智度經之事,無須隱藏,苦梵寺的事情也可以講。”
木婉清不知他是何用意,道:“我知曉了。”
半晌來到東門大街相國寺前,是每月五天開放的日子,熱鬧非常,先到處游玩一番,中午在丁家素茶館聽書吃點心,然后下午又進寺中,直奔后面方丈院。
木婉清沒見過中原佛寺內里模樣,剛才只是前面逛熱鬧買些東西,此刻不由面露驚訝,沒想這里金碧輝煌,豪華奢侈,苦梵寺與其簡直難以相提。
這時又看見上回的小沙彌在院前知客,望到趙倜,上前行佛禮。
趙倜道:“靈德大師可在。”
小沙彌道:“殿下,方丈正在房中喝茶,囑咐不見任何人,但殿下自然不在其內,小僧前方引路。”
趙倜笑道:“這怎還端起架子來了,還不見任何人,如蘇學士等人來了也都不見嗎?”
小沙彌道:“方丈很長時間都心情不好,勤修佛法,不理外事,也不言笑,也不午間進食了,有時候晚上都不吃飯,至于蘇學士等人來了見不見,卻不知曉。”
趙倜道:“不會是自我上回來過后心情才不好的吧?居然持起午晚了。”
小和尚想了想:“殿下所言極是,小僧記得,似乎真是從那時起的。
趙倜笑道:“我去瞅瞅他。”
到了禪房不遠,小沙彌先一步跑進去通報,趙倜隨后進入,看靈德老和尚正閉眼坐在椅中,手捻那串已經包漿似大黑藥丸子般的紫檀佛珠念誦經文。
他聽見聲音也不起身,充耳不聞。
趙倜徑直走到前面坐下,然后一揮手:“都坐吧,不用客氣。”
幾人面面相覷,阿朱聞言抿嘴一笑,拉著木婉清坐去一旁,木婉清看前面墻上有一幅畫,繪得似人非人的護法之神在聽佛祖講經說法,不由便是一呆。
趙倜瞅對小沙彌:“茶,上茶,上好茶。”
小沙彌應聲:“是,殿下。”撒腿跑出堂去。
靈德老和尚聞言面皮抽搐,再也忍不住,睜眼道:“趙施主,這是老衲的方丈禪房,趙施主怎好發號施令呢。”
趙倜道:“哦?我聽大師念經入神,不便打擾,所以本王只好自己下令,豐衣足食了。”
老和尚氣道:“趙施主也知老衲在念經嗎?趙施主既然學佛,可知老衲念的是什么經?”
趙倜笑道:“大師還考較本王,不過是大智度經罷了,我這里不說人人都會,也都是知道一些的。”
靈德和尚立刻大驚道:“趙施主怎會知曉此經,又何言人人皆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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