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秦伯道:“把我的牌位丟出去,不必再擺放這里了。”
秦伯慢騰騰將寫著慕容龍城的靈牌取下,倒提著出了靈堂。
慕容龍城走向龕角,那有個匣子,族譜在里面存放。
他拿起匣子剛想離開,就看匣旁有一本泛黃的冊頁,心說誰將譜書擱在外面了?伸手取過打開匣子就想裝進去,這時卻看匣中居然還有另外一本族譜。
慕容龍城瞇了瞇眼,兩本譜書一樣的形制,并沒太大分別,他微微沉吟,怎么竟然是兩本?
當時那小丫頭可只拿了一本給他看,莫非不知道其實有兩本族譜?可也不對,那小輩慕容復就在旁邊,怎么也沒有提醒?
慕容龍城想了想,將匣中的族譜取了出來,翻看一下,卻是自己之前所觀的那本,自己的名字也確實排在前面。
他又打開剛發現的另外一本,打開后卻不由神情變了變。
這本放在龕上的族譜不僅整本寫滿,不像那本只寫了一半,更是一些人名之后有一長串的文字,是廟號謚號與年號。
這是……慕容龍城急忙接連翻去,居然好幾頁都是這般。
他站在地上怔住,怎么回事?難道說慕容家乃是帝王之家,祖上出過皇帝嗎?
他重新翻回第一頁,仔細向后觀看,不落下一個人名。
慕容皝、慕容儁、慕容垂、慕容寶、慕容泓、慕容沖、慕容德、慕容超……
看起來似曾相識,好像心中很早就有這些名字,可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那小輩慕容復為何沒與自己說這件事情?慕容家是皇族之后,而那丫頭只拿了一本譜書給自己看,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知道有兩本族譜,沒注意龕上這一本?
慕容龍城臉色迷惑萬分,又有些沉重,站立片刻,握著兩本族譜出門而去……
大理國,大理城,僻靜雅致小院之中。
木婉清坐在桌邊,低頭說著在東京城的遭遇,聽得一旁段正淳和秦紅棉目瞪口呆。
“竟,竟然是那位?”段正淳開口道,面上都是難以置信。
秦紅棉有些呆傻,半天才道:“婉兒,這位……這位殿下千歲不會,不會轉過身就不要你了吧?”
木婉清抬頭臉紅道:“娘,你說什么呢,殿下說王府就是我的家,叫我回來和父母言說一聲,就回去呢。”
“王府就是你的家……”秦紅棉下意識瞅了段正淳一眼,段正淳急忙扭過臉去,她道:“這位殿下真是這么說的嗎?”
木婉清用力點頭:“殿下還說府內他說了算,叫我……叫我安心住下便是。”
秦紅棉喃喃道:“他,他竟然對你這般好,她府中可還有別的女人……”
木婉清想了想道:“只有一個阿朱姑娘,好像還有一位王姑娘,不過那時不在,阿朱姑娘說……都不妨事的,殿下,殿下是重情重義之人。”
段正淳在旁邊急忙輕咳了一聲:“堂堂大宋燕王府,豈會只有一名女子,那可是大宋的親王啊。”
秦紅棉聞言忿忿地道:“大理鎮南王府里不就是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