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倜微微一笑:“和尚,可曾聽說那叫優樓的僧人?”
鳩摩智搖頭:“從未有聞。”
趙倜思索道:“這卻不該,既然佛法那般精深,想來在西域一地該大有名聲,就算是天竺那邊的僧人,名氣也該傳過來。”
鳩摩智道:“施主,莫說高僧,但凡有些許名氣的僧人,北至天山,南抵天竺,貧僧幾乎全都知曉,西域無有此人,說不好是中原僧侶。”
趙倜搖頭:“你知道我熟悉中原寺院各宗,中原僧人排行稱輩,哪有此種法號稱呼,何況龜茲自古有僧國商國之說,龜茲公主不會不了解經法,這僧人佛法必然是有的,就是來歷可疑。”
女官道:“那僧人詭異,并不述此事,不像以往那些外方僧人,都會將出身掛在嘴邊,他是閉口不提,但迷惑了公主,又偷偷帶公主離開,幸虧發現得早,許多軍兵追索,竟是帶著公主去了惡地。”
“是何等惡地?”趙倜道。
“我國西南有一塊地方,喚做鬼母灘,在幽山腳下的黑洲之畔,向來怪異莫名,人少進出,傳言有鬼怪棲于其中,來往商客繞行,國中百姓也都不敢走。”女官道。
“哦?”趙倜微瞇雙眼,看向回鶻明教的向導老者。
“鬼母灘……”老者道:“教主,這地方屬下在高昌有所耳聞,確實是一片惡地,傳聞中是埋葬遠古鬼母的地方,里面不比外方綠洲黃沙,一切顏色皆黯,據說那沙都是黑的,更是藏有鬼物,吃人食牲,人們遠離。”
趙倜想了想,看著女官道:“你國的王后不會是懷疑那優樓僧人從此處出來的吧?”
女官顏色變化,點頭道:“貴客見識不凡,王后正是懷疑那僧人是鬼母灘中鬼怪化形而出,迷惑了公主,帶回灘內,不知要做何毒事。”
趙倜道:“軍兵沒有追進鬼母灘內嗎?”
女官道:“實不瞞貴客,仗著人多,殺進去近千人,但卻只出來七八百,言說里面光線暗淡,怪聲恐怖,難尋路徑,不敢深入,最后什么都未尋找到,慌亂逃出,還有一二百卻不知了去向。”
趙倜搖頭道:“這等事情,光怪陸離,危機重重,哪好隨意幫手,你國出的酬金也未免太輕了。”
女官道:“那榜上酬謝不過是對單身商客,似貴客這么多人等,當加倍感謝,王后還許下一顆雮塵寶珠,但能救公主安然返回,以此寶珠另外做酬。”
雮塵寶珠?趙倜點了點頭,雮塵珠號稱西域三大寶珠之首,形似染滿黃金浸的玉石眼,又因形狀酷似鳳凰的瞳睛,還被叫做鳳凰目,歷來是西域對中原最頂級的貢品之一。
女官又道:“貴客不用擔心龜茲不守信用,龜茲自古便為商國,若不守信如何立足,此事已經派人往四方求援,斷然不會遮掩消息抵賴。”
趙倜道:“如今有多少商客過往援手?”
女官道:“已有十幾隊,約莫百多人過去了鬼母灘那邊。”
趙倜笑了笑:“一會吃過東西,你不妨前面帶路,瞧瞧究竟是怎樣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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