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趙倜坐在椅中陷入沉思,反復琢磨木婉清失蹤之事。
若是霍玲瓏等人再尋不到對方,恐怕自己就要親往走一趟了。
他不認為木婉清遭遇了野獸之類發生危險,木婉清雖然武功一般,但遇見虎豹實在打不過逃跑卻沒問題,而且身上還有袖箭等物,不可能會被野獸所傷。
那么就是遇見了什么仇家,但木婉清除了李青蘿與南海鱷神之外,根本沒有別的仇人,李青蘿此刻不敢也不會派人去找她們母女,更不知道她們住在哪里。
南海鱷神可能性也不大,這都兩年多過去,依南海鱷神的渾性,怕早將徒弟被殺的事情拋之腦后,且同樣不知對方住于大山哪處。
至于回家路上和旁的什么人發生沖突不敵,概率依然極小,因為從段正淳信中描述來看,那苦梵寺距離秦紅棉的家極近,一眼可望到兩邊,若真是回家路上沖突,兩方幾乎都可以聽見聲音。
那么就只剩下兩種可能,第一苦梵寺有問題,但這種事情段正淳不會想不到,既然帶人前往,必然會將苦梵寺翻個底朝天,恐怕會挖地三尺,把寺都拆掉查找。
可看段正淳信中的意思,該與寺廟無關,那么便剩下唯一的可能,是被什么悄悄引走,木婉清在出寺廟回家的路上,看見了什么人或物,給引走去了別處。
至于引去哪里,段正淳上山帶了大理軍兵,必然四處搜尋,至少近邊的山上山峰定然查遍,既是沒有任何發現,恐怕會去了大山深遠之處,甚或離開了大山都未必可知。
想到這里趙倜神情陰冷,雖然不確定引走木婉清之事為好意惡意,引走的是好人惡人,但既然令木婉清什么消息都沒留下就消失,自己是必然不會放過對方的。
霍玲瓏帶著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前往尋察,這些人江湖處事經驗豐富無比,不但段正淳比不了,在一些稀奇古怪情形之上,自己也未必能便能超過,倘還找不到,就證明推測無錯,那時無論如何想辦法,也要離京去一次了。
趙倜從椅子上站起,臉色有些冰寒,緩緩走出書房向著馬廄而行。
這時黑玫瑰卻不在廄內,正在外面欄桿前方和大雕瞪眼。
大雕晃晃悠悠,來回走著,不時乍一下翅膀,然后炫耀似飛起來幾層房高,再落下去。
黑玫瑰瞅它不停折騰,仿佛看戲,也見不出什么嫉妒生氣的反應,一雙黑寶石般的大眼眨動著,尤其大雕飛起來時,仰頭認真去看,落下來后,便歪著腦袋猶如在思索什么。
趙倜上前,大雕立刻停止表演,它有些會察言觀色,似是感覺到趙倜有些不愉,便沒湊過來,而是討好般叫了幾聲,接下縮頭縮腦老老實實起來。
黑玫瑰瞅趙倜,趙倜摸了一把它的頭,淡淡地道:“你前主人失蹤了。”
黑玫瑰忽然發出一聲嘶鳴,后腿向地上刨了兩下,趙倜瞇眼道:“你能聽懂?”
黑玫瑰似乎搖了一下腦袋,趙倜淡然道:“既然聽不懂,為何要搖頭呢?”
黑玫瑰立刻不再動彈,只是一雙眼怔怔地望著他。
一人一馬就這么看了片刻,趙倜又撫摸了它幾下,轉身朝著練功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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