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急道:“八哥,那宅確實不大,就是一處院落,八哥趕快收下,將詩說我與聽。”
趙倜想了想:“那為兄就卻之不恭了。”
趙佶點頭:“八哥說罷,我已經急不可耐,對了八哥,千萬不好大聲,別被別人聽見。”
趙倜道:“我只說一遍,你記好了,天地玄法定乾坤,山河江岳耀吾門,運機巧變藏虛實,廣化萬物道長存。”
“天地玄法定乾坤,山河江岳耀吾門,運機巧變藏虛實,廣化萬物道長存。”趙佶喃喃自語:“果然是天書上的詩,雖然無格無律,但卻是意境深遠,叫人不覺浮想萬千……”
趙倜笑了笑,再不說話,而是繼續看前方道士們作法啟光。
足足兩個多時辰下來,典禮結束,神霄觀備下筵席,款待各家道觀來人。
神霄道立派之規屬于正一,飲食上不禁葷腥,但齋期或法會時需要持素,今日開道門做啟圣之事,自然便不能沾酒肉類了。
趙倜也沒直接走,在觀內吃完了這頓素齋,才帶著眾人離開神霄觀,回去府中。
東京內城,七十二家正店排名第三的高陽正店門前,慕容龍城有些移不動腳步。
此刻樓中的酒菜香氣不停撲出門窗,洋溢在街路之上,聞起叫人食指大動。
慕容龍城艱難地伸手摸了摸胸懷,里面空空如也,他從參合莊出來沒帶半枚銅錢,自江寧至開封路上都是獵飛禽走獸,吃野果充饑。
收了手臂他不禁暗嘆一聲,終是做不到趙大那種身無分文,還能坦然吃瓜的事情,不由搖了搖頭,慢慢向前走去。
眼下的開封叫他有一種極陌生的感覺,同外面山水既熟悉又陌生不同,這里熟悉的東西極少,除了那汴河蔡河金水河幾條河流之外,再看不到什么昔日的景物了。
各處繁華,遠勝當年幾十數百倍,人口也多的根本不是百多年前可比。
他仿佛于此處,于這滾滾紅塵之間,是一個多余的人,一個本不該存在,卻又依然活著,別扭無比的人。
慕容龍城身上那種死與生的氣質在不停交映閃爍著,他一半面容如同死灰,另一半面容卻又仿若生機盎然。
他緩緩朝前走去,眼前盛世繁花似錦,他當年何曾見過,只存在于夢想之中,復國大燕,終歸是一場夢啊。
美夢一場,不如此刻風光,藍天白云,微風暖陽,百多年花落花開,來一次人間匆忙。
大風大浪地獄天堂,還有當年燦爛的臉龐,向前走決不回望,百多年的滄桑形狀,吾依然還是自己的模樣……
慕容龍城身周氣息大變,氣質濃郁幾成實形,精光隱隱斂于內,神光熠熠爍于外,整個人仿佛都獲得了新生。
這一刻,他體內的真氣沖上了十二重樓第三層,青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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