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國的四方,每一方還有八個小國度,算上這個國度,一共三十三國。
這是……趙倜不覺納悶,這是幻化出了個什么所在?
就在他思索之際,忽然衣領之中傳來“啾”地一聲尖叫,是冰蠶的聲音,頓時前方幻象打破,恢復正常。
趙倜低首看去,就見冰蠶縮頭縮腦,在往前方張望,似乎是感覺到了池水內的涼寒,猛地一彈跳進了水中。
趙倜沒去管它,思索片刻,然后開始療傷,他體內還有不少北斗神拳的死氣,這時開始用葵花寶典中的柔傷法一點點化解起來……
東京南面三百余里,京西北路陳州旁的一座無名小山。
慕容復看著火堆上滋滋冒油的一只野兔,不由咽了下口水,眼神小心翼翼移到正在烤兔的男子身上。
男子大約四五十歲模樣,生得濃眉大眼,氣勢不凡,穿一身樣式有些古早的舊袍,身后背了口鯊魚皮鞘寶劍。
昨晚就是這名男子在東京城外將他救起,然后趁著夜色一路飛奔,在下午之時來到這里。
路上男子沒說一句話,到了此處隨手打死一只野兔后,便燒烤了起來。
慕容復心中不由有些慶幸,慕容龍城那一下險些將他摔死,雖然他經對方渡了些內力過來,可東京城那么高,若非男子在下面搭了把手,就算不死也要半殘受傷。
而且就算不會受傷,宋兵也必然會出城探查,他又哪里能跑夠遠,所以這名男子是他的救命恩人。
只是這男子雖然算救了他,可來自何方,是什么人,又有什么企圖,卻叫他心中沒數。
他也不敢主動開口詢問,生怕男子不悅之下拔劍砍了他。
待兔子烤熟,男子伸手一指,聲音頗有幾分洪亮:“看你也餓了,趕快吃吧。”
慕容復聞言也顧不得燙手,立刻掰下來一只兔腿,大嚼了起來。
男子目光炯炯瞅他,見他將兔子吃了大半之后,再次道:“這一路上我也沒有問你,為何大半夜叫人從東京城頭給丟下來?”
慕容復不由身體一滯,抬頭望向男子。
“我看那城上似在廝殺,你這一身樣貌衣服似乎囚徒,是越獄跑過去的嗎?”男子若有所思道。
慕容復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油污,心中暗想,自己此刻狼狽腌臜,蓬頭垢面,一看就不是官府的人,這樣對方還救了自己,顯然是和宋國有怨,否則該抓自己邀功,不會帶自己逃跑。
他立刻道:“前輩,正是如此,我被狗朝廷抓入囚牢將要處死,家中老祖過來搭救,殺至城頭,結果被人纏上,無奈之下,才將晚輩先丟了出來。”
男子聞言笑了笑:“你犯了什么罪,被這宋國的官府押入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