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不知道又過了多少天,木婉清穿過了這里,看到前面一片綠地,綠地的那側盡頭是無邊無際,連在一起的巨大佛國。
她走過綠草地,來到這片佛國之前,看著輕煙裊裊,檀香氣息悠悠傳來,不由神清目明。
但卻不知為何,哪怕還沒走進佛國之中,心內卻升起了此處還是沒人存在的念頭。
可若沒人,那檀香又是誰點?莫非微風不但能鼓動鐘鳴法器,還能點燃香火嗎……
參合莊內,公冶黑虎從房間走出。
他此時神情難看至極,手中拎著一個打好了的藍底白花小包袱,似要離去。
慕容復在門外見狀不由愣了愣,急忙道:“前輩要往哪里?”
公冶黑虎腳步一滯,臉色轉換有些莊嚴,瞅著慕容復:“本座要回宮中去了,你繼續留在此處嗎?”
慕容復聞言心思飛快轉動,想自身眼下武功低微,朝廷緝捕捉拿,不知奔去何方,這位前輩武功高超,張嘴便是什么宮門,又是什么法旨,必然背后勢力強大,不妨投靠韜光養晦,再謀復國之策。
他恭謹道:“前輩,前輩不是說要晚輩伺候四周嗎?怎好一個人走,還是帶著晚輩一起吧。”
公冶黑虎看著他微微沉吟:“雖然你與我一個姓氏,天下少有,幾百年前必然一家,但我的宮門可是不容外人的。”
慕容復立刻道:“前輩,既然我們是一家,又怎么能叫外人?公冶這個姓氏少有,晚輩說不定與前輩份屬同枝呢。”
公冶黑虎看向他,幽幽地道:“便算真是如此,可也得有個排輩論行,回去宮內也好述說,使人相信,不然……并不得成。”
慕容復聞言怔了怔,猛地撲倒在地:“前輩,既然我與前輩都是公冶一家,前輩若不嫌棄,公冶乾愿拜前輩為父,還望前輩答應。”
“認本座為父嗎?”公冶黑虎眼中不由閃現光芒:“你真這般想的?可是由心而發?”
慕容復低頭道:“晚輩飄零一生,向來無所依靠,既與前輩同家,前輩如不嫌憎愿認前輩為父親,伺候左右,孝思不匱,菽水承歡。”
公冶黑虎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胡子都有些顫抖,他未曾娶妻,更無后代,雖然這些年也出昆侖山走了不少地方,但卻沒遇見一個姓公冶之人。
本來他未曾思過后嗣事情,不想竟在參合莊遇到同姓,這公冶乾的來歷不成問題,畢竟是神劍宮的人救下帶過,若非和宋國有仇,周硯也不可能帶來見面。
那么收對方為子也不是不行,帶回宮內算有個傳承,叫那些老東西羨慕,而且還可以證明周硯確實死于了逍遙子之手,不是路上意外失蹤,可以給神劍宮一個交待。
他點頭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本座便收下你,吾兒快起吧,就此隨為父走便是了。”
慕容復從地上爬起來,詢問道:“父親,要去哪里?”
公冶黑虎將藍底白花小包袱往他懷中一丟,悠然道:“昆侖山,碧寒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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