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是神箭,王駕箭技這般高超,恐天下罕有人能夠匹敵。”呂惠卿也道。
眾將個個臉色漲紅,尤其劉仲武,這時望著趙倜的眼神無比崇拜,他擅長弓箭,向來自認弓法精通,可此刻卻不由心內自慚,暗道自家的弓箭和王駕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螢火與皓月一般的差距。
耶律端慶一聲不吭,這個時候心中愈發急迫,這比試他可和耶律洪基打了包票必贏,若是輸了,真不知過后如何與對方交待。
不過一想起趙倜開始要賭兩座軍司,又要賭西夏國土,不由背后沁出一層冷汗,他確實沒有那么大的權利,不過真有權利恐怕就敢賭上彌娥川軍司之地了,到時輸了,可就真死無葬身之地,全家都跟著遭殃。
他心中有些著慌,打馬繼續往前尋找,這此刻已經到了下午,草原上暖風熏人,天空變得稀有鳥雀。
可越是這樣他越急,對方已經獵了三只,自己一只沒有,如果不能在太陽落山前追上對方,那此次比試就算敗北了。
這個時候想要期待再射上四只五只有些不切實際,只期望能來一只更強大的雕鷹,以此一只壓過對方三只,或者怎么也得射一個,不至于輸的太難看了。
可無論怎么尋找,天上都沒什么禽鳥,兩隊人馬在草原之上迂回,似乎不會再有什么收獲。
但就在太陽已經向西墜去之時,忽然天邊有一道影子飛來,這影子也是極大,竟然是一只金雕,翅膀在斜陽之下閃著燦燦金色光芒。
耶律端慶頓時大喜,金雕兇猛,射下來就算還是不贏,也瞧瞧能不能賴個平手,即便輸了也不算太難堪。
他急忙抓過一把箭連珠射去,心中也顧不得其它,為了防備趙倜攔截,才使用連珠手法,但這種手法其實很難準確。
畢竟雕在天空飛動,連珠箭從第二箭之后幾乎不做怎么瞄準,全憑感覺而射,可那金雕豈是易與之物,聽得弓弦聲音,便側翅往旁閃去,后面連發的箭便是連根雕毛都沒有碰到。
這時雕飛已遠,就看突起一道銀光追隨而去,快得如同流火一般,一聲高亢慘烈的雕啼傳來,天空遠處的影子向下墜落。
耶律端慶頓時面如死灰顏色,比試已然再無挽回余地。
趙倜此刻微微一笑,道:“耶律將軍,還不認輸嗎?”
耶律端慶呆呆地望了一眼夕陽,微閉雙目,緩緩道:“燕王殿下好算計,當初在上京狩獵隱藏本領,卻叫我大遼諸人不察……”
趙倜道:“何來隱藏之說,本王不是取得了大雕嗎,等若那次秋狩第一,只不過怎么拿的大雕你們沒有看見罷了……”
耶律端慶苦笑道:“原來如此,是我沒想到此間關節,這次確實在下輸了,燕王可進軍二十里,我大遼必然不會有所舉動。”
趙倜點了點頭:“如此便好,不過二十里土地,想來遼國不會出爾反爾,背定敗約。”
耶律端慶道:“府印約書我已送去上京,陛下這時已該看到,何來出爾反爾,在下……也要回一趟上京,去請罪了。”
趙倜看了他幾息,笑道:“耶律將軍保重,想來遼帝不會因為區區二十里地便責備你的。”
耶律端慶搖了搖頭,道了一聲希望如此,然后撥轉了坐騎,帶著無精打采的遼兵遼將向彌娥川回歸。
趙倜看著對方一行隊伍消失,這才下令返往兀剌海城。
他在兀剌海城又住了七日,頒布軍事軍令,遣派人員調往,安置各方事宜。
待七日之后,各事完畢,趙倜點起部分人馬,帶著周侗四人,直奔興慶府興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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