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倜道:“鎮南王有何事情但請直言,不用掖掖藏藏。”
段正淳支支吾吾道:“殿下可還記得阿紫?”
趙倜啞然失笑:“鎮南王這是什么話,阿紫是我親自送來這里的,怎么會忘記!”
段正淳嘆氣道:“阿紫,阿紫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了?”趙倜摸了摸下巴:“鎮南王,這可就是你這個當父親的不是了,所謂養不教,父之過,雖然阿紫是女兒,但畢竟自小所歷多舛,你當好好教育,多多維護,怎么還會叫她出走呢?”
段正淳臉皮一陣抽搐:“殿下有所不知,阿紫……阿紫有些太過頑劣,殿下上次離開之后,她在大理城闖下了禍事十幾件,都是我給善后的。”
趙倜不悅道:“這豈不是應該之事?你這個做父親的既沒教好,自然要妥善料理余下是非。”
“應該的,應該的……”段正淳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可是就在前幾天半夜時候,她偷偷跑去了玉虛觀,將玉虛觀……給一把火燒了!”
“把玉虛觀燒了?”趙倜聞言瞇了瞇眼睛。
玉虛觀是鎮南王妃刀白鳳修行之地,刀白鳳因段正淳太過風流,兩人之間矛盾叢生,便自號玉虛散人,常年住于觀中,這阿紫是真的膽大包天,竟然打聽到了此處放起火來。
“正是如此,她也知道這次闖禍太大,就留了書信說去中原尋找母親和姐姐,離開了大理。”段正淳嘆氣道。
“尋找母親和姐姐?”趙倜皺了皺眉:“那鎮南王……”
段正淳搖頭道:“我打算前往星竹住處一走,若看見她便將她帶回來,她若是想與母親在一起,就叫她暫時留在小鏡湖生活好了。”
趙倜道:“我看鎮南王還是將她帶回為妙。”
段正淳望向趙倜:“殿下的意思……”
趙倜冷笑一聲:“中原不是大理,在大理惹禍還有你這個父親維持,平日也能教導,中原闖禍誰還能護著她?真被官府抓住,處以嚴刑不說,勢必還會影響兩國的邦交。”
段正淳不由額上冒汗:“殿下所言極是,那我尋找到她后便是綁也將她綁回大理。”
趙倜點頭:“合該如此,否則真出事情,鎮南王追悔莫及。”
段正淳連連稱是,又道:“殿下,可有阿朱的消息?”
趙倜看他一眼,搖頭道:“這個卻是沒有,有了我會告與鎮南王知。”
段正淳又道:“殿下,靈兒可好?”
趙倜道:“靈兒自是一切都好,這番我帶婉清回去,兩人相熟也正好作伴,不再孤單。”
段正淳嘴角抽了抽,心中頗有幾分五味雜陳,但也不好多說什么,只道:“她們跟隨殿下,自然是她們前世修來的福分,平日有什么失禮過失,但由殿下責罰,若是小錯……還望殿下多多擔待幾分,莫要太過責怪。”
趙倜笑道:“靈兒乖巧,婉清真摯,都是心思至純之人,又能有什么錯,鎮南王過于憂慮了。”
段正淳道:“殿下知曉我的家事,我對不起她們娘親,叫她們在外面長大,沒有讀書,總不算是知書達理……”
趙倜道:“無妨,我自省得了,鎮南王放心好了。”
段正淳聞言道:“那便有勞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