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龍城露出尷尬之色:“就是傳說中那些術法,騰云遁地,身化飛虹,撒豆成兵之類。”
趙倜道:“原來如此,修煉方法可還記得?”
“這個……夢中自然是記得的,可醒了之后卻變得模糊不清,已經忘記了那些法門。”慕容龍城羞愧道:“公子,這不過是夢,怎能當真,也許真是老朽之前有所胡思亂想,才會出現此種情景。”
趙倜點了點頭道:“還有些什么?”
慕容龍城道:“夢中還有一位師尊,但始終沒有現身,只知有師父存在,但印象中卻記不得音容形貌了。”
“在夢中時就不記得嗎?”趙倜沉吟道:“那兩個師弟叫何名字?”
慕容龍城想了想,道:“慚愧,確實在夢里就不記得師父樣子,兩位師弟名字倒是知曉,可夢醒也都忘卻了。”
趙倜聞言微微沉思,片刻道:“夢中還有何情景?”
慕容龍城道:“幾乎就是在仙山之中日復一日練武習法,從未出去,也不知多少年月,似應那句山中無甲子,寒暑不知年,不過……”
“不過什么?”趙倜道。
“不過……”慕容龍城思索道:“不過目力所及,仙山遙遠之處,仿佛接天之地,日日有五彩霞光綻放,也不知是什么地方。”
“遙遠之處,接天之地,五彩霞光綻放?”趙倜皺眉。
“正是如此,小師弟說必然是藏寶所在,要出去探查,卻被二師弟制止,言師尊不許擅離,即便真是藏寶處,也得師尊允許,才能過往瞻仰。”
“竟是這樣嗎……”
“小師弟不服,為此還和二師弟打了一架,最后小師弟落敗,賭氣在房中三日不出。”
“卻是有趣……”趙倜點了點頭:“前輩若還有此種怪夢,當過來說與我知,尤其術法之類,盡量記下,本王極感興趣。”
慕容龍城點頭:“老朽知道了,夢中真切,卻不知為何夢醒竟忘記那么多,唉,只是那些術法不過夢里荒誕虛造,公子萬不好當真。”
趙倜笑道:“前輩也知天地大變,世上慢慢可以修行,權做參考罷了。”
慕容龍城聞言若有所思:“老朽知道了。”
趙倜道:“既如此前輩且回去練功,有事來找我便好。”
慕容龍城行禮告辭,趙倜看他背影消失,道:“去把鳩摩智和虛竹喚來。”
白戰聞言出門,片刻兩人到來,口宣佛號,卻是一個唱大日如來,一個念阿彌陀佛。
趙倜先看向鳩摩智:“大和尚自此久住興州,少回吐蕃,可愿在此住持一寺?”
鳩摩智搖頭:“多謝趙施主美意,貧僧在吐蕃多年住持,心思早已乏累,如今只想安心修行如來法,不愿意再操演俗務了。”
趙倜點了點頭,看向虛竹,虛竹急忙也想學鳩摩智推辭,卻聞趙倜道:“你既少有歷練,自當住持一處,不好學大和尚一般憊懶。”
虛竹訥訥,趙倜又笑道:“而且香巴拉之中,我自稱儒門教主,既入我教,當聽吩咐。”
虛竹無奈合什道:“小僧謹遵殿下教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