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趙倜將木婉清攔腰抱起,向著里面房間走去,到了榻前輕輕放下。
木婉清聲音弱不可聞:“殿下,我……”
趙倜道:“今晚便不走了,入秋天寒,在此相伴吧。”
木婉清臉色愈發鮮艷欲滴,不敢言語,閉起眼睛,感覺趙倜將自家衣裙一件件剝去,頓時身子發軟,“嚶嚀”一聲鉆入了錦被之中……
第二日天光亮起,趙倜伸了個懶腰,輕撫枕邊青絲,落在如玉光滑的臉頰之上。
木婉清星眸迷茫,喃喃道:“趙郎……”伸出雙臂緊緊抱住趙倜。
趙倜想了想,繼續撫去,幾息之后吸了口氣,微微翻身,木婉清不由自主發出了一聲嬌呼……
上午過半,趙倜在宣撫司內召喚城中眾官議事。
東京傳來圣旨,宋遼北方邊境異動,遼國陳軍邊線數州之地,秣馬厲兵,有興戰跡象。
眾官得知此事,都不由眉頭緊鎖,眾說紛紜,有言遼國不過虛張聲勢,意圖勒索好處,有言遼一直對河曲之地耿耿于懷,說不定是真的要開戰,須小心提防。
趙倜看向眾人,緩緩道:“陛下之意,無論對方興戰真假,便要借此機會,一舉收復燕云!”
收復燕云!眾人聞言全都一愣,接著沉默起來。
趙倜見狀也不說話,靠在椅上,微閉雙目,仿若神游天外。
半晌之后,才有一人道:“殿下,我大宋剛獲河曲之地不過一年,再大舉動兵,恐有不妥啊。”
又一人道:“此刻適當休養生息才是,即便遼國挑釁,最好是虛與委蛇,哪怕加些歲幣,也要爭取幾年時間再說。”
還有人道:“此刻兵乏,征戰西夏精銳損傷不在少數,而且軍械之類將幾十年積累都打空了,這時不過一載,東京軍器監也沒有再造出許多吧”
趙倜睜開眼睛:“陛下的意思是軍械調南方諸路的儲存,而且京城自開春與西夏戰事結束后軍器監一直未停,現在也有了些積攢。”
“南方諸路的儲存”剛才說話之人苦笑道:“恕下官說句大不敬的話,陛下將事情想得太,太……南方諸路那些軍械儲存說不定早便廢爛掉了,能當什么用處。”
“正是如此。”又一人道:“下官曾在江南荊南等地幾次為官,這些地方多年不經戰事,軍兵散漫不說,軍械儲藏也都荒廢,弓刀散失,槍弩生銹,就是床弩之類重器也多半不能使用。”
趙倜不理他們所說,淡淡道:“西北五路除了熙河路之外,剩余四路軍兵北調,自此撤去經略路名稱,只作安撫路,常規駐軍與其他安撫路無異,幾千不過萬。”
“這……”眾人聞言沒有開口,河曲之地拿下后,除了熙河路要防范吐蕃之外,剩下四路確實沒有再駐重兵的必要了。
“河曲隴右一地保有二十萬軍馬不動,但原本的西北四路一些將領要調遣過去,以應對遼戰事。”趙倜繼續道。
眾人依舊沒有言語,這個也沒什么,畢竟此刻這邊局面還算穩定,只要軍不動,換將也沒大不了的。
趙倜看眾人都不吱聲,揮了揮手,就此散去議事。
待司中空了下來,他開始給趙煦寫信,言說薩滿教情況,還有大草原上的詭異之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