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后腿一側有個黑漆漆的窟窿,是被趙倜一指洞穿,但卻沒有血流出,四周全叫幻陰真氣凍結。
黃天彪從周侗腰間的皮袋跳出,驚訝道:“原來是只狐仙,還……還是只母狐貍。”
趙倜瞅它一眼,淡淡道:“綁縛恐怕沒用,要怎么才能制住”
黃天彪道:“公子,自與人一樣,將琵琶骨穿起來,便什么都難使用出了,跑也跑不掉的。”
趙倜點了點頭,琵琶骨就是胛骨,十二重樓第四重白虎胛所指便是這一處,第三重青龍脊,第四重白虎胛,都是象征意義,大龍起飛,虎胛生風,代表此處之重要和威勢。
白狐猩紅雙目瞪向黃天彪,發出恨恨聲音,是個女子的音調:“草原敗類,居然投靠宋人,你這卑劣無恥之徒,別落在本仙手上,否則必將你一寸一寸撕爛吃掉!”
黃天彪嚇得急忙退后幾步看向趙倜,見趙倜一臉冷意,不由定了定神,叉腰伸手指向白狐貍:“你這妖物知道什么,不聞有一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我乃是俊杰,不像你這蠢貨,還不趕緊和公子求饒,方能保全你一條賤命!”
白狐貍牙齒咬得“咔咔”作響:“你給宋人做事,除非不回去草原,一旦回去定然死無葬身之地,仙家們不會饒過你,大祭司也不會放過你。”
“把琵琶骨穿起來。”趙倜淡淡地道:“這時還逞口舌之能,看來確實是個蠢貨。”
白狐貍此刻受傷頗重,幻陰指氣侵入經脈,它拼命用法力抵抗才沒被整個凍僵,但卻再跑不動,思緒也離不開體外。
這時早有軍兵取過了鐵鏈,用尖利一頭狠狠地扎進它皮毛之中,接著穿過,將兩邊的琵琶骨串起,然后于背脊的地方用力鎖死。
白狐貍不由發出一聲慘叫,隨后身子一軟,氣息一松,癱軟了下來。
琵琶骨被鎖,無論武道還是法力都立刻松懈,用力艱難,提氣不起,不具大本領,基本難以掙脫。
趙倜上前兩步,一指點在白狐貍胸口之處,止住它體內游動的幻陰真氣,眼下它提不起法力,不能對抗幻陰真氣,片刻就會死掉。
“你,你……”白狐貍有氣無力恨恨道:“宋王,仙狐不會放過你的,大祭司也不會放過你的。”
趙倜點了點頭:“本王也不會放過他們,居然敢派人來刺殺本王,簡直膽大包天,罪不可恕!”
白狐貍萎靡不振,喃喃地道:“狗王,你等著吧,仙狐若是親自出手,你勢必難逃,你……”
“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出言恐嚇,來人,帶去屋中審問!”趙倜冷笑道。
軍兵立刻提起白狐貍,片刻來至旁邊閑房之內,點燃了燭火。
“吊起來。”趙倜面無表情。
兵丁立刻將鐵鏈掛在梁上,將白狐貍懸于半空。
這時有燈光照射,看得更清,這只狐貍若不算尾巴有三尺多長,一身白毛晶瑩透亮,雖是狐面,卻露出人類的表情,眼睛瞪得滾圓,一副視死如歸樣貌。
周侗搬過椅子,趙倜坐下,看著白狐貍道:“我問你三件事情,若都答出,可饒你一條性命,若是答不出來,殺了倒屬便宜,扒皮抽骨,大刑處死!”
“呸……”白狐貍身上無力,聲音軟弱道:“要殺就殺,姑奶奶若是怕死就不來這兀剌海城了!”
黃天彪在一旁道:“你這妖狐,我勸你別不識好歹,不然將你皮扒下來給公子做褥子使用,骨頭打碎給公子熬湯喝。”
白狐貍聽到褥子兩個字咬牙切齒,卻不再開口。
趙倜道:“我來問你,你受誰指派來刺殺我你口中的仙狐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會知道我來此地吧。”
白狐貍聞言怒道:“明知故問!”
趙倜點了點頭:“那就是遼軍了,只有遼軍探聽到我來了這里,然后去薩滿教請人,或者……直接聯系上你”
白狐貍將頭往后一扭,不言不語。
趙倜見狀也不惱火,繼續道:“黑山威福軍司這邊草原的獸類都跑去哪里了,為何胡黃白柳灰一個不見”
白狐貍轉過腦袋,兩只眼睛閉上,依舊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