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黑影立刻被打成數片,但卻根本不死,轉瞬就想重新往一起組合。
幾人馬上將火燭丟去探,觸碰黑影,火焰霎時把黑影燒得“噼里啪啦”作響,火光中傳來此起彼伏的尖銳叫聲。
無數短絲顆粒狀的東西一簇一簇四處奔跑,躲避火焰高溫,看著不禁叫人頭皮發麻。
“果然這東西怕火!”鳩摩智道:“阿朱姑娘說的對。”
阿朱道:“可后面實在太多,即使怕火,我們也沒那么多火種,根本抵擋不過來,最后也會變得和那些人偶一樣,不敵對方,被對方控制住身體。”
趙倜道:“別想了,都用輕功掠過,抓緊上崖!”
幾人聞言立刻飛身高高躍去,落向上方臺階,再順著臺階往崖頂奔跑。
等眾人上至崖頂,剛剛松了口氣,就見黑影速度飛快,跨上石階追了過來。
“公子,這東西竟然上來了!”周侗道。
“公子,在崖口點火把油燭吧。”黃天彪心悸說道。
“堵崖口沒有用處,你們看看兩邊崖壁,堵崖口還不如堵山洞洞口。”趙倜淡淡道。
幾人聞言望去,前方山壁雖然看不見,但兩側的崖壁卻隱約可視,無數的影子正順著石壁在往上攀爬,密密麻麻,黑壓壓一片,漫山遍野都是。
“走!”趙倜皺眉下令。
眾人飛速向著山洞洞口跑去,到了這里開始將身上帶的所有引火東西拿出,周侗鳩摩智甚至將外面長袍也放上,然后一把大火點燃。
接著開始往洞內返回,這時后方濃煙滾滾,火光沖天,映照前路都是紅彤彤顏色。
待過了青銅門,趙倜讓將此門牢牢關閉,連縫隙都不得留下一絲,眾人方才放緩了緊張的心情,往洞外出去。
等回到議事的山窟,狼天弱氣喘吁吁道:“大王,那些東西應該出不來吧?”
趙倜沉思道:“我看那銅門隱有符文咒箓,材質又極特殊,并非普通銅樣,應該能起到阻隔怪物的作用,而且那下方說不定有什么規則存在,怪物未必能上來外面,在外也未必能夠存活。”
黃天彪看著斷了一根的手指,囁嚅道:“到底是什么怪物這般恐怖,和妖魔之類完全不同,是哪里生出來的?”
趙倜道:“當時狼族不再祭拜估計便是怪物滋生的原因,這些東西從地脈之眼鉆出,可能草原之下的那個存在發生了異常變故,才導致如此,這事薩滿教應該知曉,不過當年靈氣衰竭,薩滿教沒有辦法解決,便一直放任不管,直至今日。”
狼天弱道:“大王所言極是,必然就是如此了。”
趙倜道:“你們兩個不用過于擔心,怪物跑不出來,地眼此刻打開,山上靈氣更加濃郁,你兩個在山上好好修煉,黃天彪你去將那些殘存族人遷徙過來,此山一分為二,各自修行,有事情迅速往兀剌海城報信。”
一狼一鼠用力點頭:“謹遵大王公子命令。”
趙倜思索道:“我便就此離開,你兩個小心守護,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說完他往洞窟之外走去,幾人一起跟上,至了谷坳外面狼天弱黃天彪行禮,趙倜擺了擺手,帶阿朱周侗鳩摩智飄然下山。
這時距離幾人出兀剌海已經一月有余,在地下修煉就有將近三十天,以日為載,足足頂上了外面三十年的苦修。
而外面季節也徹底進入了春時,草木生長,各處綠油油一片,天上雄鷹展翅唳叫,草中狐兔隨風穿梭,一片叫人心曠神怡的景象。
到了草原邊緣就看一隊軍兵正在不停走動,折彥質在前方滿臉焦急神色手搭涼棚,望見趙倜幾人后不由露出驚喜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