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舔嘴唇,眼睛緊盯不放,果然過一會兒紅光再一次亮起。
不會是紅寶石吧?紅寶石可值錢的很呢,阿紫伸手摸了摸懷中,囊內空空,分文沒有。
她認真做工養花,讀書寫字,趙倜是撥給她一些月例錢的,可此刻并沒到滿月,所以錢領不出來。
何況月例那點錢怎么能和紅寶石這種寶物相比,她以前聽丁春秋說過,紅寶石又名赤霞石,雖不是價值連城,但半塊鴿蛋大小的總也至少值得幾千貫錢。
那可是幾千貫,再大些說不得就上萬了,有了這些錢什么買不得?胭脂水粉,漂亮衣裙,釵簪首飾,而且天下哪里去不了?阿紫眼中閃光,抓著神木王鼎的小手不由緊了緊。
她想了半晌,咬咬牙,摸出一把匕首來,小心翼翼往王鼎縫隙之中探去。
想不損壞王鼎取出寶石并非容易事情,阿紫顰著兩道彎彎細眉,急得額頭汗珠滴下。
匕首尖端確實碰到硬物,但卻一動不動,顯然就算真為紅寶石,也是很難取出的。
阿紫看著王鼎發呆片刻,心中暗道不對,寶石不可能長在木頭里,莫非這王鼎上還有什么機關可以拆卸?否則寶石又是如何放入的呢?
她雙手捧著王鼎仔細觀看,但看了半晌,也沒找到哪里可以將王鼎鼎身打開。
莫非開啟之處就是鼎頸的這條縫隙嗎?
阿紫想到這里狠了狠心,再次將匕首細薄鋼刃伸入那條縫內,試探著向外撬起。
可神木王鼎依舊紋絲不動,仿佛那縫隙就是天然形成,并非后天楔鉚留下。
她不敢使用大力,擔心將鼎撬壞,到時即便有了錢卻無法維持毒功沒命去花,但不用力的話這鼎打不開,一時之間腦中紊亂,心神恍惚,匕首竟不知不覺滑出了鼎縫,將她的手指割傷一小塊。
她不由叫了一聲,向后抽腕,但卻有兩滴鮮血落進了王鼎的縫隙之內,只是幾息,便看赤紅色的光芒順著鼎縫激射出來。
阿紫目瞪口呆,嚇得轉身想跑,那紅光卻瞬間覆蓋住了她的周身,映照著半間屋子都是血色……
玉州州學門前,莫尋今日依舊沒有坐車,和趙倜邊走邊聊。
“趙兄隱藏得太深了,沒想趙兄家境也不一般,背景不同凡響,并非以往說的平民小戶。”
趙倜不解道:“早晨莫兄說了一半的話語,便是此意?”
莫尋笑道:“趙兄還要隱瞞嗎?趙兄家可以直抵刺史、別駕之處說話,還能去州城幾位文壇鰲首門中言語,豈非不凡?”
“刺史別駕?州城文壇鰲首?”趙倜搖頭:“莫兄一定是弄錯了,我從未與莫兄謊言過,家中確實平民百姓無任何背景,就連寒門都算不上,哪會認得刺史別駕呢。”
莫尋道:“趙兄還隱瞞?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趙倜怔了怔:“莫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