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西軍與朔州對峙,軍中擅法之人也不在少數,有兩次機會可以破一破朔州城防,就算不能拿下朔州城,但卻會令對方損失慘重。
不過因為神霄道的人不聽調遣,章楶指揮不動,所以延誤了戰機,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神霄道的人包括林靈素在內只聽趙佶命令,而趙佶卻稱病不出營帳,也不參加任何議事,所以章楶也沒有辦法,更無法處置神霄道人等。
至于趙佶稱病一事,章楶幾次三番前往探望,卻看他自營中飲酒作樂,填詞畫畫,渾然不像有恙在身,可也不好深究,只能寫信過來給趙倜詢問。
趙倜放下手中信報,想了想,然后拿起筆來給章楶回信,片刻寫完,表情冷峭,交付西軍過來的小兵道:“去給章相公送回,就說端王真病得不能出帳參與軍事,便派人護送返往東京休養,不必在陣前經風受雨,省得嚴重了不可收拾。”
小兵連連稱是,急忙接信揣在懷中,然后出門上馬朝朔州方向回去……
朔州城前,宋軍大營。
趙佶正在帳中喝酒吟詩,至了興頭不由站起身體,手舞足蹈。
就此刻忽然門外傳來動靜:“殿下,下官過來探望殿下。”
趙佶聽是章楶聲音,皺眉道:“怎又來探望?不是昨日剛探望完嗎?”
章楶在外道:“下官關心殿下病情,燕王那邊送來軍令,里面有殿下之事,下官也得報與殿下得知。”
“燕,燕王?”趙佶聞言將手中酒杯一丟,道:“他信里有什么關于我的事情?”
“這個……”章楶道:“下官不好言說,殿下看信就知道了。”
“那還不趕快進來!”趙佶道。
帳門撩開,章楶走入,一眼就看到桌上杯盤狼藉,又聞酒氣熏天,不由嘴角抽了抽,然后將趙倜的信遞上。
趙佶接過了信仔細瞧去,越看臉色越難看,最后氣得伸手一拍桌案,震得筷盤跳起,大聲道:“他什么意思?居然叫本王回去東京調養?本王調養什么?本王回什么東京?這是要將本王之前的功勞全都抹殺了嗎?”
章楶小心翼翼道:“燕王殿下還有口信,說端王真病得不能出帳參與軍事,便叫下官派人護送端王回東京休養,不必在陣前經風受雨,省得嚴重了不可收拾。”
“什么?”趙佶聞言惱道:“他還叫你派人送我回去?我為何要回京畿?”
“這個……”章楶道:“燕王的信中已經說明原因了,而且殿下生病之后遲遲不愈,真若在軍中有個……閃失,下官實在是擔當不起。”
“你……”趙佶看著章楶,伸手指了指,氣得渾身一陣顫抖。
章楶苦笑道:“殿下,下官,下官其實這也是為了殿下好啊。”
“你為我好?”趙佶臉色鐵青:“你這是為我好?我看你是和燕王兩個商量好了,想要貪我功勞,才叫我返回京師!”
“殿下生病總不是假的吧?殿下已經多久沒參與軍事了,下官擔心殿下身體總無過錯,哪里會因為些許功勞,就想殿下返京呢。”章楶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