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詩詞做得好,反而能證明對方禮賢下士,平易近人,眼光不凡。
真是好謀算啊!
想到這里,趙倜心中微微有些不悅,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畢竟這種事情站在對方角度去考慮也不算什么大問題,只是心機深沉了一些,但世家子女,哪個心機不深沉呢?
大乾立國,八大世家全部協力,文武英才盡出,雖然經年過去,內部腐朽糜敗,但卻并沒有變成什么廢物,也并不是花瓶擺設,個個其實都精明無比。
趙倜道:“羅敷小姐實在太客套,在下不過只有一首小詩流傳而已,哪當得羅敷小姐如此說話。”
“只有一首小詩流傳嗎?”羅敷點頭:“趙公子今日必然還有佳作問世,到時便不止一首了,羅敷剛才所言就不為虛了。”
趙倜笑道:“那便借羅敷姑娘吉言好了。”
果然是要借著一會作詩之時,來定心中人品端劣,可詩好就能掩蓋人品差,詩不好就能就能將良善人品抹殺嗎?
這不是看人品,而是以才學論人短長正壞了,倒是世家的一貫作風,結交手法。
只看有無本領,只看高下才華,不看是好是壞,不看是善是惡,哪怕惡貫滿盈,只要有特殊之處,世家也是會招攬的。
這時莫尋瞅出幾分不對之意,望了望趙倜,又望了望羅敷,臉上若有所思。
羅敷莞爾道:“我給趙公子介紹一番在座諸位,以后常來常往,也都是好友了。”
趙倜微微一笑,這是加重砝碼,自己一旦作詩不成,必然要被眾人更加議論乃至恥笑的。
可若是自己真的作出好詩,也會被這些人更為宣揚,揚名力度再上層樓。
劍有雙刃,既能傷人,也可傷己,只看劍法如何,是否高超,運用能否自如了。
他道:“如此……有勞羅敷姑娘了。”
羅敷道:“趙公子不必與小女見外。”
說著,帶二人從左手處行去,往前逐個介紹,片刻又至右首,一圈輪轉下來,趙倜已經將在場之人認識得差不多。
這些人大體分為兩類,一類出身較好,不是世家就是官宦門第,一類則是平民,家中分屬白身。
前者人數為多,后者人數為少。
前者這些人里趙倜多不曾耳聞,只有寥寥幾個聽過名字。
后者則都是各書院學堂略有名氣的學子,其中也有州學之人,但與他并非一級或者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