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似乎又都有些不對,那一世既為真實世界,為何自已每次過去,時間卻幾乎未有變動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都謎霧重重,叫人心中費解,仿佛一只無形之手遮天蒙蔽,根本看不清背后的真相。
趙侗沉思良久,帳內晨光愈發盛大起來,他剛想起身,卻忽然體內幻陰真氣異動。
這真氣每次都會在道法普升,自己進入劫境之內后將自己拉回,然后直接升級。
此番也不例外,這真氣只是於十二重樓第七層內向上輕輕一躍,就進入到第八層朱雀翼中,然后絲毫不被法力察覺,緊緊貼於上方,繼續蟄伏不動。
趙調搖了搖頭,這幻陰真氣愈發變得奇異了,以往還需要自己修煉運轉,行走周天並托靠神足經不停積累。
可自從進入十二重樓之境后,便漸漸的能夠自己運行修煉,直至眼下,已然根本都不用他管,完全是自行每時每刻修習個不停。
並且最為神奇的是,此功並不與道法產生任何糾葛,就算和自己所學的其它武學內功也慢慢分離開來,已然算獨來獨往,另闢了一條路徑。
趙調待幻陰真氣在體內穩定,方才走下榻去,接著出帳門朝外觀看,只見朝陽東升,
晨曦耀眼,一片金燦燦光芒已是灑滿大地
西方,崑崙山往西無盡之處,大小諸國之間戰火紛飛。
半數為崑崙諸宮率領,半數則為香巴拉佛國主導,殺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尸橫各處。
兩家根本沒有半分停戰之意,也無絲毫講和之心,似是不滅除對方永不罷休東京,皇城之內,福寧宮前。
趙煦坐在臺階之上,臉色慘白如紙,看著天空之上。
這日休沐,沒有臨朝,他從日出泛起魚肚白,朝曦滿天一直坐到正午,又從正午坐到了歲陽西下傍晚時分。
其間沒有吃什么東西,也沒有喝一口水,也沒批閱奏摺,只是呆呆地坐著。
旁邊譚稹跟著站了一天,此刻實在忍不住開口道:“陛下,天色已然晚了,用些膳食吧。”
趙煦轉頭瞅他一眼,嘆氣道:“說了不用你陪朕,你偏要在此,你自家去吃些東西好了。”
譚稹苦道:“卑奴並不飢餓,也不勞累,只是心中惦記陛下,看陛下坐了一整天,內里實在是惶恐不安。”
趙煦聞言沉默半響,忽然微微一笑,伸手指向天上:“你看一看這天與以往有何不同”
“啊,有何不同”譚稹抬頭順著趙煦手指方向望去。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夜色浮現,玉兔升起,群星閃爍。
“卑奴,卑奴看——”譚稹用力揉了揉眼晴,望向夜空,好半天才道:“陛下,卑奴笨拙愚鈍,實在沒看出這天和以往有什么不一樣啊趙煦道:“並非是你愚鈍,是你不知星象,以往也沒觀察過這天,所以看不出什么變化,去叫太史局太史令過來吧。”
譚稹聞言忙道:“卑奴領命,卑奴這就去傳陛下旨意,讓錢太史入宮。”
趙煦微微點頭,繼續觀看上方天空。
小半個時辰之后,就看一個鬍鬚白,身穿官服的老者在小宦官的領路下從遠處快步走了過來,正是太史令錢頌。
他到近前行禮道:“陛下,微臣在金水河畔飲酒觀星,家人尋找來遲,還請陛下恕罪趙煦道:“本來休沐之日,卻又喚你進宮,何罪之有。”
蘇頌道:“多謝陛下體諒,陛下叫微臣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