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公主可安頓好了?”
紀壽看著自己的兒子紀源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后落座在了桌前,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沖著兒子問道。
“已派人在隔壁廂房將公主安頓下休息了。”
紀源一聞言點頭回道。
“聽聞你吐血了?”
紀壽點點頭,目光再次的看向了紀源一。
“沒事,兒子只是將嘴唇咬破而已。”
“為什么那么做?”
紀壽對于這個回答倒是沒有意外,紀源一身體怎么樣他這個做父親的作為清楚。什么瘴氣舊疾的,都是統統的鬼話而已。雖說這三年來他們全家都被流放在外,但到底是新黨皇帝的人,即便被流放也是在外頗受照顧因此三年里也沒有受什么苦。
所以,紀壽一聽下人說起這事,就瞬間明白這不過是紀源一的一些小手段而已。只是讓他疑惑的是,自己兒子為什么要用這般拙劣且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做這樣的事情,未免有些讓人困惑。
“父親,孩兒也是無奈。”
聽到紀壽的責問,當下的紀源一也是有些憤憤然,當即將今日與蕭婉瑜遇到秦衍的事情同紀壽說了一遍。
“愚蠢,一個秦衍,你怕他作甚?”
聽完了自己兒子的回答,紀壽卻是喝斥了一句道。
“你是什么身份,他秦衍是什么東西。如今他已與長寧公主和離,不過就是一介螻蟻。反觀你,剛回京就進入了翰林院,為父更是上任戶部尚書,公主又對你青睞有加,未來前途無量,你難道還要怕他一個秦衍?”
紀壽皺眉訓斥紀源一道,覺得對方居然采用這樣的手段目的是忌憚一個秦衍,不由的紀壽感覺自己兒子多少有些慫。
“父親教訓的是,但兒子也是怕長寧公主真對那秦衍有情。雖然二人已經和離,但畢竟這三年陪伴在長寧身邊的是那秦衍并非是我。我怎知,公主到底是什么心思,所以兒臣看到長寧公主居然還要管秦衍的事,這才有些失了分寸。”
“況且,雖然長寧與那秦衍已經和離了。但陛下遲遲不給我與長寧公主賜婚,只要一日賜婚旨意不下來,那孩兒與長寧的婚事就一日不穩啊,孩兒也是無奈之舉。”
紀源一心中也有些苦澀,對著自己的父親吐槽說道。
都那么多日了,但蕭元武卻一直不給他們賜婚,這能怪他嗎?
“陛下也是擔心那些老臣們再次從中作梗,當年就是因為那些先帝老臣們出面干涉,才讓我們父子不得不離開上京。如今長寧公主剛和離,若是前腳和離后腳便答應給你們賜婚,怕是會引起那些個人不滿。”
“不過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既然做了,你干脆做的更直接一些。”
紀壽沉吟片刻,目光再次的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父親的意思是……?”
“今日公主既然夜宿尚書府,那無論你們二人是否是清白的也并不重要。不如將此事傳播出去,讓外人知曉今天長寧公主就為了你就住在尚書府,如此一來消息一旦傳出去,輿情發酵就是關乎皇室顏面的問題了。”
“屆時,陛下即便是為了保住長寧公主的聲譽,那也不得不給你們盡快賜婚,一旦婚事定下,那你也就不必患得患失的害怕長寧公主與那秦衍還有什么舊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