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來不及了，他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服毒了。”
蕭綽的侍衛上前查看紀志程，然而卻已經為時已晚，紀志程此刻臉上已經布滿了黑氣，七竅流血顯然是回天乏術了。
紀志程這一死，等于是將這件事全部扛下后蓋棺定論了。即便是再想找出幕后之人，很明顯的也是死無對證。
而看著紀志程死亡，紀源一頓時松了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果然，這些古代大家族的仆人都是一些死士忠仆，寧死也不會出賣自己的主人啊。”
心中感嘆了一聲，這要是擱在秦衍生活的年代，那大家講求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理念啊。而這古代，到底是封建王朝，各大家族誰家沒有幾個忠心耿耿寧死不出賣主人的仆從。
“可惜了……”
看著紀志程已死，秦衍知道，這件事再查也查不出一個子丑寅卯了。他可惜的倒不是這件事就此了解了，而是可惜這樣的一個忠仆卻為紀源一這樣的小人而死。
“公主，你都聽到了，這件事與我無關啊，我也不知道這紀志程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此事，我事先好不知情。”
看到紀志程死亡后，紀源一沒有任何的傷心難過，反而此刻還自極力為自己辯解，他看著長寧公主說道，表示此事跟他沒有關系。
聽到他這番話，看出這里面門道的人無不在此刻對著紀源一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神色。
大家都知道，紀志程是為了紀源一死的，可這紀源一人都為他死了，他卻還在那里說這樣的話，讓人不免感到了一絲寒心。
“果然是‘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而聽到紀源一的態度，秦衍同樣冷笑了一聲，看著紀源一緩緩的開口說道。
“好，好句啊‘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國公爺這兩句，當真是把讀書人之中一些虛偽人的面具撕的是粉碎啊。”
“沒想到晉國公還有如此文采，短短兩句，就道盡了這讀書人之中的一些敗類人物無恥行徑。”
“國公說的好‘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這人心，也不看你到底讀了多少書，有些人讀書讀的心都黑了還不自知。”
沒想到，秦衍只是看到紀志程此般下場的有感而發，不曾想聽到秦衍的這般話，頓時竟引起了在場不少人的喝彩。
特別是此情此景，紀源一的這般行為，當真是恰到好處的體現了這兩句的含義。
“他，果然是大才。”
蕭綽聽著這兩句，看著秦衍，內心想道，嘴角也不經意的浮現出一抹笑容，眼神則帶著一抹欣喜的崇拜。
“你……”
紀源一聽到這兩句，氣的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他當然聽懂了秦衍的意思了，再加上自己明白紀志程其實是為他而死，所以聽到這兩句的時候，他內心可以說是打破防觸動無比的巨大。
“他……”
蕭婉瑜此刻倒是頗為詫異的看向秦衍，沒想到秦衍還能說出這般至理名言的兩句來。以往秦衍給她的印象就是一個家庭煮夫的形象，毫無樂趣，只會操持家務像個管家沒有半分文墨。
可如今聽到秦衍出口就是這般的金句，倒是令她對秦衍有些刮目相看了。
“公主殿下，這二人如何處置？”
眼看著紀志程都已經死了，當下就算知曉他只是一個替死鬼，但也無法再追究幕后。蕭綽身邊的侍衛看向了蕭綽，指了指屠家兄弟。
“駙馬，你看這二人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