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這小子,罵人真夠臟的。”
屏風后,皇帝蕭元武剛抿了一口茶,然則聽到秦衍的這四句詩直接一口水給噴了出來,旋即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神色。
“陛下,你沒事吧。”
皇后見到蕭元武這般,趕忙的拍著蕭元武的后背道,一副關切的表情。
“朕無事,皇后啊,沒想到這秦衍還當真有點學問,這諷刺的詩句張口就來,以往還真小瞧了他。”
蕭元武擺擺手說道。
一直以來,秦衍給他們的印象就是一個三好男人的標桿形象,疼愛老婆,會處理家務,任勞任怨不沾花惹草的。卻是從未有人覺得他還有其余的優點,更是不知道秦衍竟還有此等文采。
當初聽到秦衍說出了“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這句的時候,蕭元武就有些微微的驚訝。雖然這話有些難聽,但其實很多人都認可秦衍的這兩句,包括蕭元武其實也對秦衍這兩句評價頗高。
本以為秦衍只是偶發那么一兩句,并不是真有什么才學,可如今聽到秦衍做這般詩句再次嘲諷吳圭,蕭元武感覺這不是偶然了,很明顯的,說他們之前都小瞧了秦衍了,他還有獨到之處。
“是有點才學,但未免有些太尖銳了,這一首詩,又不知道得罪多少人呢。”
皇后無語的搖搖頭,也是沒有想到秦衍原來是那么一個吃不得虧的主嗎?
安靜!
現場少說數百人,然則在秦衍說出這般詩句與話語后,瞬間變得是落針可聞。
大家面面相覷,目光紛紛的看向了吳圭,內心不由的對著這吳圭升起了一抹同情之心。
他引以為傲的身份侍御史,居然在秦衍的口中不如狗,這首詩,更是充滿了諷刺,表達著這上京城內的侍御史多如牛毛的事實。
“呵呵呵呵……”
一個聲音打破了現場的死寂,晉陽長公主蕭綽第一個反應過來,當即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
“夫君,你這嘴,當真比抹了毒的利刃還毒‘補闕連車載,拾遺平斗量,把推侍御史,腕脫校書郎。’虧你想的出來。”
蕭綽看著秦衍,對于秦衍所作這首詩她當然聽懂了。這首詩的意思是“補闕的人多到用車來裝載,官至拾遺的像斗里的米一樣多,隨便抓一個就是侍御史,從手里掙脫掉的也是官至校書郎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吳圭的侍御史在上京城這種地方,多如牛毛,對方根本不值一提。
“你你你你……”
聽到蕭綽的笑聲,終是打破了死寂,吳圭這會臉色煞白的難看,氣的渾身顫抖不止,他手指指著秦衍,嘴里不斷的發出一聲聲的呻吟,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全了。
“吳大人。”
“吳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