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公,我別為公主了,我給你道歉便是。”
目光迅速的看向了秦衍,紀源一做出了一副準備慷慨就義的模樣。
此刻,他內心已將秦衍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并且徹底的將秦衍給記恨上了。紀源一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秦衍來日付出代價以洗刷今日之恥。
“慢著!”
可就在紀源一打算按照秦衍所述給他磕頭認錯的時候,一旁的孔閑修忽然制止了紀源一的動作。
“老師,你不必替我道歉,我自己來便是。”
紀源一聽到孔閑修喊住了自己,以為孔閑修打算替他道歉。這會,他可不敢讓孔閑修替自己道歉,這要是真那么做了,日后在文壇他還怎么混下去,所以,當即的他嚴詞拒絕說道。
“晉國公。”
然而,孔閑修卻并未理會紀源一,而是目光看向了秦衍。
“此事,是源一無禮在前,給晉國公道歉也是理所應當。”
“然則今日到底與往日不同,乃是大風一年一度的牡丹節,更是我東麓書院一年一次的牡丹詩會。”
“不若這樣如何,我們以詩會友,接下去牡丹詩會,源一與晉國公一道參加。若是紀源一能夠僥幸在牡丹詩會中勝出,那就請晉國公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此放下此事,如此就當是給詩會魁首的一個彩頭,不知晉國公以為如何?”
孔閑修目光看向了秦衍,然后直接的提出了一個意見。
那就是秦衍與紀源一在牡丹詩會上再較量一番,此番較量,若是紀源一能夠獲勝,那么就免于道歉,方才無禮之舉動就此罷休。
當孔閑修提出這個意見的時候,在場之人無不眼前一亮,旋即一個個欽佩的看向了孔閑修,心中暗道一句“不愧是院長。”這方法的確不錯,算是替紀源一找了一條明路。
須知,以紀源一的才華,在牡丹詩會上一舉奪魁應該問題不大。如此這般,不就能夠免去這磕頭道歉的懲罰了嗎。
“這孔閑修倒是挺愛護紀源一的,給他想了一個不錯的方法。只是這紀源一,看來也不過如此,是有些學問不假,但這隨機應變的能力卻還大大的不行。”
屏風后,蕭元武聽到孔閑修這話,點點頭,很明顯對于孔閑修提出的方法倒是很滿意。然而,這個方法卻是孔閑修替紀源一找出來的,這紀源一自個到目前為止,都是榆木腦袋一點變通能力都沒有,讓蕭元武不免有些失望。
“我為什么要答應你?”
可孔閑修的話才說完,秦衍卻不屑的一笑,看向了對方問道。
他覺得很好笑,這提議雖然秦衍不怕,但卻也沒有理由要答應,這對于他而言,沒有半分好處。
“晉國公,你莫不是怕了不成,怕比不過紀公子。”
“不錯,晉國公,你不是頗具文采嗎,之前嘲諷我們讀書人,方才又是嘲諷吳御史,真到了比較文采,你卻不敢了?”
“可不是,晉國公,你先前不是還很神氣的嘛,此刻就慫了?”
一聽秦衍居然如此說,當下周圍人立馬的開口紛紛說道。這會可算是逮住機會,狠狠的要嘲諷秦衍一番了。
“隨你們怎么說,我就不答應怎么了。”
秦衍卻不屑一顧,對于這些個人的話置若罔聞。自己可以穩操勝券的讓紀源一給自己磕頭道歉,何必還要多此一舉,除非秦衍腦袋被門夾了,否則絕不會答應。
“晉國公,你好歹也是一國之國公,莫非連這點氣量都沒有?”
這下,孔閑修也傻眼了,看著秦衍,萬沒有想到秦衍會如此的拒絕。
“國公怎么了,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然則事實上又有幾個宰相肚子里真能夠乘船的,何況我又不是宰相,我為何要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