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瑜聽到紀源一的話,眉頭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皺,表情也跟著有些不悅起來。轉頭看向了紀源一,當看到紀源一的臉的時候,蕭婉瑜又恍惚的一愣,隨后表情稍微舒緩了一些。
“源一哥哥,你別忘記了,父皇說的是你今日詩會奪魁才給我們賜婚,可你詩會都輸了,父皇怎么好再開口賜婚。”
蕭婉瑜這會不知為何,沒被賜婚反而讓她內心有些松弛感,就好像是緊繃的神情舒緩了許多一般。
然后,她同紀源一說道,表示賜婚的確有這件事,但今日的賜婚是有前提的,那就是紀源一詩會奪魁。可紀源一詩會壓根就沒有奪魁,那還談什么賜婚?
“這……”
紀源一被蕭婉瑜的話說的一愣,表情不免有些難看,的確蕭元武賜婚是有前提要素的,那就是他能夠在詩會奪魁。
然則,本次的牡丹詩會魁首是秦衍啊,并非是他,因此這前提要素都沒有達到又怎么觸發之后的賜婚呢。
一瞬間,紀源一的內心拔涼拔涼的,這會,紀源一有些后悔了。他后悔為什么非得招惹秦衍,讓他來參加這次詩會。他的本意是想要借著詩會好好的當眾羞辱秦衍一番,最后讓秦衍看著自己同蕭婉瑜被賜婚。
可眼下倒是好,非但沒有羞辱到他,反而是自己反遭羞辱了一番。不光如此,他還因此得罪了自己的老師孔閑修,孔閑修剛才看向自己的目光讓他明白,怕是日后自己與他的師生情算是徹底廢了。
人脈沒有了,賜婚也沒有了,反而是惹來了一身騷,紀源一這會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秦衍,都怪你,都是你這個家伙害的,你憑什么能是曹先生,憑什么……”
咬牙切齒,內心惡狠狠的想道。短暫的懊惱之后,紀源一又把仇恨算到了秦衍的身上,完全的沒有想過,至始至終秦衍壓根就沒有想過與他為敵,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而已。
“公主,陛下那么疼愛你,你不如求求陛下今日給我們賜婚好不好,反正今日本來就打算賜婚的,奪不奪魁也沒有那么重要吧。”
紀源一這會還妄想著利用蕭婉瑜對自己的眷戀來達到目的,他也不傻,今日之后自己的名聲必然大受影響,倘若今日不賜婚,那日后怕是難了。而且看蕭婉瑜看向秦衍的目光,他隱隱的感覺到了蕭婉瑜態度的變化,這也讓他十分不安。
“源一哥哥,你能不能別胡鬧,這種情況下,父皇怎么可能答應。”
然而,以往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蕭婉瑜,今日卻一反常態的拒絕了紀源一。甚至于覺得紀源一此番說話有些無腦且過分了,心中生出對于紀源一的不滿,當下也沒有好奇的回道。
“我……”
紀源一傻眼了,看著臉上露出一抹嫌惡表情的蕭婉瑜,他第一次在蕭婉瑜臉上看到對他如此不耐煩的表情。
當時的,紀源一內心一涼,愈發的感覺到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