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蕭婉瑜就要走,立馬的他身邊的人看向了紀源一問道。
此刻的紀源一依舊保持著那磕頭的姿勢,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姿態。明顯的,他現在道心已破,這是徹底的沒了心氣了。
“源一哥哥,你別這樣,秦衍可是曹先生,他可是寫出了《紅樓》那般巨著的人,況且今日他所作的詩句的確勝出你許多,你輸了也不冤枉,我還是相信源一哥哥你的才華的。”
“眼下,我要入宮去面見父皇與母后就不在這里陪你了,你先回府去,至于原本賜婚的事情,先擱置一下吧,等來日再說。”
被提醒還有一個紀源一在,蕭婉瑜這才打量了幾眼此刻的紀源一。不知道為何,看著此刻的紀源一這鬼樣子,往昔在蕭婉瑜心目中自帶光環的紀源一如今也宛如墜落的神明一樣失去了原先的色彩。
沒來由的,讓蕭婉瑜覺得此刻的紀源一多少有些不堪入眼,甚至于覺得有些丟人。
不過,鑒于往昔的感情,蕭婉瑜還是安慰了幾句。只是這幾句話,說還不如不說。在蕭婉瑜開口的時候,她沒有發現,紀源一原本就攥緊的拳頭那是愈發的攥的更緊了,甚至于的連指甲嵌入了肉中他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因為此刻的紀源一心比其余的傷痛更為深切。
“你們幾個,送他回去。”
蕭婉瑜說完這番話,倒也沒有再過多的繼續安慰紀源一的意思,而是說罷就立馬的帶人離開了書院朝著皇宮而去。
“今日之后,怕是這大風第一才子的名頭要易主咯,這晉國公居然是曹先生,今日還在牡丹詩會奪魁,那第一才子非他莫屬啊。”
“是啊,晉國公實至名歸啊,原先我還疑惑為何天下第一美人晉陽長公主會要一個棄夫做駙馬,如今看來是長公主早已經慧眼識珠啊。”
“不錯,新晉的天下第一才子配天下第一美人,那簡直是天造地設一段佳偶啊,看來會被奉為一段良緣了。”
“走吧,走吧,都散了吧……”
周圍人眼看著詩會都已經散場了,院長都被氣吐血了,而紀源一更是一敗涂地,眼下大家也都沒了興致繼續留在這里,當下就此散去。
“紀兄,你沒事吧。”
直到周圍人散的差不多了,方有幾個人來到了紀源一的面前。
為首的正是趙磊,當日在酒樓與紀源一照面的那個東麓書院的書生。紀源一也是通過他聯系的孫墨,然后攛掇的孔閑修。
“秦衍、蕭綽,還有蕭婉瑜,我紀源一若不洗刷今日之恥,誓不為人。”
“特別是蕭婉瑜你這個賤人,水性楊花,你給我等著,我早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緩緩的抬頭,此刻的紀源一用面目可憎來形容是再恰當不過。因為磕頭的緣故,所以此刻的紀源一額頭已經磕破了,鮮血混合著地上的灰塵讓他整張臉都變得十分的嚇人。
再加上因為內心的痛恨與扭曲,此刻的他一張臉也是十分的猙獰,就像那嗜血的修羅一樣讓人害怕。
趙磊等人看到這般的紀源一,忍不住的都后退了幾步,深怕這紀源一張開嘴將幾人直接生吞活剝了一般。
“紀兄,大丈夫能屈能伸來日方才,不用以一時得失下定論。”
好一會,趙磊吞吞吐吐的沖著紀源一說道,稍作安慰。
“哼,說的不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未來如何誰能夠說的準,今日他秦衍是國公是駙馬,來日他也可能淪為階下囚,我紀源一還沒有死,一切皆有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