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源一被公主府的人一路領著進入到了府邸內,這是他這幾天來第一次踏入公主府內。遙想往昔,他進這長寧公主府簡直如同逛自家后花園一樣的簡單,根本不需要人帶,也不需要通傳,來了就有人放他進來。
可自從那日詩會后,蕭婉瑜就對他避而不見。更是不允許他再隨意的出入長寧公主府,如今的他再次登門,卻只能夠像普通前來拜訪的人一樣小心翼翼畢恭畢敬。
“微臣紀源一,拜見長寧公主。”
當見到蕭婉瑜的那一刻,紀源一當即施禮道。
他聽取了自己的父親的意見,知道眼下對于蕭婉瑜不能夠著急,也不能夠像往日那般的隨意了。畢竟,詩會那一次自己丟的人太大,在蕭婉瑜的內心肯定也是大打折扣的,如果要挽回蕭婉瑜的話,眼下決不能夠再在蕭婉瑜這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因此,他表現出了一副十分恭敬客氣有禮數的態度,以不至于讓蕭婉瑜進一步的對他有所厭惡。
“源一哥哥,不必如此,幾日未見,你消瘦了許多。”
“這幾日沒有見你,源一哥哥你不會怪我吧,主要是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太多,我心緒很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源一哥哥你。”
蕭婉瑜看著紀源一,見到他雖與往昔的神采差不多,只是氣色稍差。但不知為何,蕭婉瑜卻從他身上再也沒有那種癡迷的感覺,反之,蕭婉瑜看著眼前的紀源一,總覺得內心膈應,有種本能的想要與他保持一些距離。
“公主不必介意,微臣都明白的,是微臣無能,讓公主殿下與我一道丟人了。”
紀源一聞言,心中一動,覺得蕭婉瑜內心還是有自己的,這話明顯是關心自己啊,讓他感覺自己與蕭婉瑜還有戲。
當下的,紀源一愈發的表現出了足夠的大氣,看著蕭婉瑜說道。
“源一哥哥能夠理解我就太好了,源一哥哥,我剛收到了一個消息,你可知道秦衍他被父皇任命為了禮部侍郎了。”
眼見紀源一對她依舊如同往昔,蕭婉瑜內心當下的放下心來,然后她立馬的轉移話題,把話題扯到了秦衍的身上。
“公主也知曉此事了?”
聞言,紀源一一怔,倒是沒有想到蕭婉瑜也已經知曉此事,他來這里其實也是為了告訴蕭婉瑜這件事的,順帶著想要修復與蕭婉瑜的關系。
“你知道?”
蕭婉瑜顯然也是一愣,沒料到紀源一居然也知道了。
“剛得知此事,本來是來這里告訴公主你的,不曾想公主已經知曉。”
紀源一點頭回道。
“源一哥哥,那怎么辦啊,那秦衍本不過是我養在身邊的一條狗。如今他不光有了我姑姑作為靠山,還因先帝的旨意獲封了國公。如今更是被父皇任命為了禮部侍郎,他如此如實中天,氣焰愈發囂張,若不加以鉗制,怕是日后你我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會愈發目中無人的。”
“源一哥哥,你要想想辦法啊,不然我們在上京就沒法過日子了。”
蕭婉瑜之所以答應見紀源一,其實是想要利用紀源一看看對方有什么辦法能夠對付秦衍讓他與蕭綽解除婚約。蕭婉瑜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就如同她手下說的那樣,以她的能力不足以對付秦衍與蕭綽。
所以,蕭婉瑜想要達到目的必須要有外援才行,而眼前的紀源一遭受秦衍如此奇恥大辱必不會善罷甘休,因此,蕭婉瑜短期內還不能夠將紀源一徹底的拋棄,他得利用紀源一讓秦衍回到自己身邊才好。